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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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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吹灭两盏小灯,屋里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反而更凸显出那厢久久不能平息的紊乱粗喘。

  铁石心肠的祁重之权当配乐,脱鞋上炕一气呵成,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心安理得睡起了大觉。

  竖日大早,他打着哈欠披衣起身,踢拉着步子出来洗漱,眼睛下意识往笼子那儿瞥了一眼,就定住了——

  地上本该散落着五个油糕,如今少了两个。

  再看倚着栏杆闭目养神的赫戎,面容一如往常凶神恶煞,只是嘴角沾了粒小小的芝麻。

  祁重之眉毛一扬。

  他好心情地没点破,装没事儿人一样,轻手轻脚扫走了剩下的三个。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只要祁重之把饭菜放在笼子外面,守着他的时候,赫戎便跟瞎子一样置若罔闻,一到半夜三更,听着祁重之睡熟了,他才做贼一样开始狼吞虎咽。

  祁重之对此啼笑皆非,觉得他可恨之余,倒也有两分平常人的可爱之处。

  然而可爱归可爱,他一天一顿地养着赫戎,可不是为了拿来当宠物观赏的。

  之前几天是时候没到,现在,时候到了。

  狭窄的一方铁笼里,赫戎抱住脑袋,面孔扭曲地挣扎翻滚,身体不停撞向左右栏杆,发出令人心颤的“咚咚”闷响。

  他陷入了某种不明缘由的癫狂,额头青筋暴起,死咬着牙关不吭声,看起来痛苦异常。

  祁重之平静地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一个小药瓶,耐心十足的模样。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从笼子里传出的闷响渐渐低弱,在赫戎终于受不了地惨叫出声后,祁重之适时拔开木塞,把药瓶放在地面,恰好在赫戎努力伸手,却无论如何够不到的地方。

  瓶子里放着熊胆制成的药,赫戎身上的毒发作了。

  他想喝血,想得要命。

  “五年前的溯城之战,你们手中更换的兵器,铸造方法是从何而来?”

  祁重之一遍遍重复着问题,赫戎头痛欲裂,耳朵里嗡嗡作响:“兵……器?”

  “对,兵器,”祁重之稍稍倾身,盯着他的眼睛,放轻声音循循善诱,“那是一把陌刀,你们北疆人第一次用这种兵器。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是不是在蒲城里……从一对中原夫妇手中拿到的?”

  “我不知道……”赫戎的牙关咯吱作响,“把药给我!”

  祁重之忍不住站起来,微微提高了音量:“你知道!那是一本书里的其中一页,你拿到了那本书对不对?它现在在哪里?”

  “一座城里上万人,战利品数不胜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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