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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相处多了点尴尬,云润生依然为他送饭,画符时亦会随手赠与些,黄粱心中感激,嘴里话语却变少,多数时沉默不语,似在酝酿着心事。大概也是因为在人前大哭鼻子丢了脸,心里有几分害羞。
是夜,天上月如圆盘,沉甸甸地低低悬挂,仿佛随时要落入大海中。
皎洁地月光在海面上铺洒出长长的闪亮波纹,不少粗汉子懒散地斜倚在船沿边看看圆月,聊聊闲话。
“转眼到了月中,日子过得可真是……慢啊。”
“今年中秋又赶不回家喽。”
“等你回家去,你媳妇怕是生了吧?”
“哈哈哈毛老四,你媳妇儿肚子里是不是你的种啊……”
“皮痒了想干架咋的?来啊!”
云润生洗涮干净,穿着清爽的衣裳,披散着只有肩膀长的湿头发,抱着一盆脏衣服走出净房,听到甲板上闹哄哄的嘈杂声音,云润生恍若未闻。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船舱,房门口却守着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看样子刚才一直在敲门,而且一脸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在我门口做什么?”
“你……云六,咳,我找你有点事。”人高马大的汉子挺直背脊,投向云润生的目光躲闪又粘稠。
云润生心里打个冷颤,不是怕,是恶寒。他不会贸然去敌视别人,但一个三十好几已婚生子的糙老爷们对他有赤果果的非分之想,这真不能怪他手痒。
“你那是什么眼神?”男人叫张勤,船上除了许三少和其小厮,掌舵管风的老伙计,管事李奎以及大夫之外,就属此人最不好惹。拳头和心眼厉害是一回事,关键背后靠着许家二太太,张勤乃是二太太的表侄儿,他相当于以个体户的身份搭载许家的顺风船,做生意赚了赔了都是自己端。别看不起眼,他跟着许家的商船跑了三四年,早就从一个上门打秋风的穷酸变成了土财主,普通船员们压根不敢轻易得罪他。
张勤在云润生最初上船时便觉得心里一亮,没别的理由,这船上就云润生最好看,细皮嫩肉又斯斯文文。难得的是在海上风吹日晒,他不但没变丑,气质反而越发惹人垂涎。
如果他能让云润生心甘情愿,许三少又能说什么?明州时他碰到余家人,对方明里暗里希望他整治云润生。张勤忍了很久,决定不忍了。
他想过云润生会拒绝,但是没想到还未开口,自己反倒率先被对方的眼神给怵住。
云润生的双眸幽深无波,直把张勤盯得浑身发毛。
“云、云六,你乖乖跟了我,此番行船返乡后,我许你一百两银子!”张勤笑眯眯地举起粗黑的手指,一旦开了口,莫名的恐惧感便消弭无形。他越想越大胆,恨不得马上就如愿,“你如今就一个落魄少爷,成日烧火做饭很辛苦吧?你家里老幼还等着你挣钱养家,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过得不比少爷差。”
张勤大咧咧诱惑,怕他犹豫,忙又补充:“别以为靠着许三少就能如何,他要是真想拉拔你,就不会只让你做个厨子,一月几两银子值当什么?在船上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说不定就要了命,你家里人可怎么办?何况你还得罪了余家人。”他说着说着,手掌就要搭上云润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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