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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自己说说话就好了。
这么想着,竟不知不觉趴在那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声,娘亲的声音道:“他?哪有去哪?乖乖在这写字呢。”
来的男人步伐很大,没一会儿就到了近前,冷笑道:“他这也叫练字?”
糟了,是父君的声音!
夷皋猛然清醒过来。
他来问罪了!
抬起头来,便是重耳那张酝酿着怒意的脸,他挥退了所有从人,目光严厉:“告诉我,你下午去哪了。”
夷皋讨厌极了他十天半月不出现,一见人必然是教训的面孔,闷声不语。
重耳见他这模样,更是光火。他才从宫外忙了回来,便听寺人披禀报,说夷皋闯去了申生那,再一问那两个一同服侍的小寺人,为了进去,竟然还打了人。不由得沉下了声音:“你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
夷皋低着头,嘟囔了几句。
重耳怒道:“你给我大声说话!”
夷皋直起脖子:“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把他关在那?”
重耳额角青筋一跳:“你是怎么过去的?谁告诉的你?”他看了一眼怀嬴。
夷皋道:“没有人告诉我。我是跟着你过去的!”
重耳更是恼火:“胡闹!”
夷皋此时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我算是明白了,什么故太子的住处,什么闹鬼,都是编出来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
怀嬴原本便被重耳的兴师问罪弄得奇怪又心惊,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她知晓这是晋国公室的秘辛,尤其是重耳的心上刺,便忙去拉夷皋:“别说了,孩子,别再说了。”
谁知夷皋却将她的手甩开了:“凭什么?不是总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么?他如果有罪,就该在牢里,他如果没罪,凭什么要被关在那里!”
他一连串的发问,理直气壮,听得重耳胸口就是一痛。
因为这个问题,正中了他多年以来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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