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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去想的,而他挖开创口,就是为了给自己提供警醒。
重耳突然觉得手上沉重,重逾千斤。
他将狐偃招了进来,布置自己的计划:“告知阳樊县与原县,寡人只为取回天子赏赐的土地,不愿多伤人命,三日之内,要归顺的寡人欢迎,要离开的也悉听尊便。三日之后,便是开战之时。”
狐偃疑惑道:“这不是叫他们早做准备?”
重耳道:“就是教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三日之中,两县中果然起了骚动,要走的人和要留下的人开始争斗,而只要有城中出来投奔的,重耳都以礼相待,着人护送到垣曲城定居去了。
然而两县的县主都没有动静。
第三日一早,朝阳火红,冲破迷蒙的晨雾。重耳在战车上擂响了战鼓,大声宣誓:“先攻阳樊再图原县,三日之内必下二城!”
晋国上下二军齐声相应,士气大涨。只有赵衰闻言微微皱眉:“这话未免说得过了。”
晋军如潮水般包围了阳樊县城,几支小队撑起撞木撞击紧闭的城门,其余的则在箭雨的掩护下使用钩锁,在城墙上攀援而上。
阳樊人虽然彪悍抵抗,但毕竟城小人少,被晋军冲出口子进到城内,厮杀渐弱,终于在这日申时彻底落败。
重耳鸣金收兵,看着将士们押解一队队战俘回来。
阳樊的县主也在其中,络腮胡子,满脸横肉,倒像个盗贼匪徒,被捆成粽子一般,却还在挣扎。
重耳看着他:“你若是愿意归顺,也不会是这样。”
他站得远,那男人只能将一口血沫喷到他脚下,愤恨道:“谁要归顺你,你个姬郑的走狗!”
重耳道:“带下去吧,给他个全尸,按县主的礼仪葬了。”
他转头看向其余战俘:“你们还有不服的,就跟他一起;愿意的,留在阳樊,以后做我大晋的子民。”
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问道:“不让我们为奴?”
重耳道:“我没这么说过。”
另一个声音接上来,是个年轻男人:“那我们的妻儿呢?我们的家当呢?”
重耳道:“还是你们的,以后上缴税赋就行。”
战俘中起了一阵骚动,七嘴八舌问道:“你说话算话?”
重耳道:“晋国国君,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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