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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九十四颗排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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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井闼山使用暂停一次!”

当稻荷崎的得分率先过半时,井闼山的教练脸色黑沉如锅底(),毫不犹豫地选择使用本场比赛的第一次暂停。

通观全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明明是井闼山占据优势,但朝田教练丝毫不意外他们会做出这种判断。

“看来他们已经感到压力了。”在朝田教练的示意下,北信介站出来为狐狸们解说:“这样一来,足以证明我们的战术对井闼山确实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大耳练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哼哧哼哧的银岛结——作为一名接应,银岛结在这场高手对决中消耗了大量体力。

咕噜咕噜一下子喝掉大半瓶水,银岛结这才缓过劲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粗声粗气道:“这么说,井闼山是怕我们了?”

他这么说着,目光悄悄停留在一旁小口小口喝水的黑发少年身上。

怕是怕,但怕的人肯定不是他们。

银岛结心里门清:井闼山那群人,不止害怕云雀那小子堪称不要命的打法,还担忧他接下来会整什么活。

北信介眉头微蹙,谦虚的性子令他下意识对银岛结的形容感到不适,他沉思一瞬,但还是点了点头。

时矢和阿侑是稻荷崎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四舍五入说井闼山惧怕稻荷崎的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是的,接下来也要保持这股势头,尤其是阿侑和时矢。”

云雀时矢在毛巾上倒了少量的水,使毛巾维持在濡湿但拧不出水来的状态,然后细致地擦着脖子和手。

回忆着井闼山阴郁男每次接球时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嫌恶,云雀时矢觉得心情大好,一个新昵称脱口而出:“我明白,信介君。”

说话间,黑发少年依旧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几根水葱般的修长手指在浅色的柔软毛巾穿梭,配合上他始终昂扬的头颅与挺拔的身姿,使人不由自主地认真倾听他的话——并对此深信不疑。

“井闼山很强,但我们只会比他们更强。”

北信介呼吸一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神。

宫侑叉着腿坐在长凳上,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金黄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是的,就是这样,这才是他的小时矢。

——这是宫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来的一句话,连他本人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他暗自在心底咀嚼着“我的小时矢”这一形容。

心里痒痒的。

......对了,现在这种时候,可以用那个了吧?

两双眼眸一金一黑,在空中交接一瞬,像是在彼此的眼中得到某种肯定,一瞬间,不论是云雀时矢还是宫侑,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尾白阿兰有些好奇:“嗯?”

奈何无论是宫侑还是云雀时矢,都不是什么善解人意乐于为人答忧解惑的好人。

宫侑笑得眉眼弯弯,含糊不清道:“等待会你们就都知道啦!”

() 云雀时矢不语,眼中升起明晃晃的默认

与此同时,井闼山这边——

“小林,饭纲,你们两个人交替盯防22号。”井闼山教练死死咬住后槽牙,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嘎吱作响。

在己方处于优势地位时动用暂停——这对井闼山来说是十分罕见的。

井闼山教练自诩自己人到中年,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在过去几年中,他带领着井闼山一步一步在全国级大赛上站稳脚跟,屡次夺得前三名次。

......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就是稻荷崎这么一支此前与井闼山从无交手机会的队伍,竟然会让他感到压力十足。

这是在他执教井闼山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受——稻荷崎让他感受到了实打实的威胁。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率先赢下一局又如何,还剩下整整四局!

“其他人不要再被22号吸引注意力了,稻荷崎的宫侑&云雀诱饵战术——等到比赛继续时,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再被他们严重影响了。”

佐久早圣臣正有些神经质地用着随身携带的小喷瓶,在他的手速下,小巧的喷瓶里只剩浅浅一层透明色的液体。

裁判的哨音响起,教练看向自己一直以来投以百分百信任的王牌,道:“你也是,佐久早。”

边走边反思反思今天怎么拿错酒精瓶的佐久早圣臣:......

古森元也双眼瞪圆:“圣臣......”

受到质疑,青年面上毫无愠怒之色,平静到不可思议。只见他脚步一顿,下巴微抬,矜傲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经过短暂的休整,当双方球员回到场上时,两边的看台上传来势如排山倒海般的加油助威声。井闼山和稻荷崎同为排球豪门,自然习以为常,奈何看台上还坐着不少对两支球队知之甚少的路人观众,听见两支风格迥异的合奏曲响起时,心中的震撼难以描述,纷纷目瞪口呆。

生平第一次,佐久早圣臣对狐狸这种生物的观感差到跌入谷底。

会掉毛、会在地上打滚、有跳蚤虱子、吃虫子、也喜欢捡剩饭剩菜......现在多了一条、不,好几条。

难缠、狡猾、阴险。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井闼山使用暂停之前,球权尚在稻荷崎手中,比赛继续,尾白阿兰接着发球。

面对在外界风评中比自己高上一个台阶的全国三大主攻手,稻荷崎的王牌主攻手面色镇定,眼中的情绪不断变换,最终定格为自信。

单论天赋,光是眼前这个赛场上,就要好几个比尾白阿兰更拿得出手的人。

但能坐稳稻荷崎内部实力的头把交椅,尾白阿兰的优势绝对不止血统与年龄。

往往在高手对决之中,谁先动摇谁就输。

以一颗强大的包容之心,平等地对待每一个队友,这样的尾白阿兰,具备甚至连他本人都不

甚清楚的强者胸襟。

思及此处,北信介的目光愈加柔和。

在某些时刻,就算沉稳如他,也会想不顾一切地向全世界炫耀——

他的队友们真的很好,好到这世界一切用以赞美的语言都失去了颜色。

何德何能,他竟有幸参与他们的人生。

唯独在这件事上,请让他不知羞耻地继续得意吧。

......眼睛酸酸的。

黝黑的大手极重地拍打着排球,柔韧性满分的皮革小球与木质地板不断撞击,速度越来越快,发出类似击鼓的沉闷声,引得观众们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鼓掌,一瞬间,拍击声仿佛能与心跳声重合。

“哔——!”

短促而尖利的哨音是冲锋前的号角声,尾白阿兰没有一丝迟疑,身随意动,小小的排球如同一颗炮弹,呼啸着射|向对手的阵地,空气中似乎也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稻荷崎王牌主攻手的发球依旧沉稳有力,和老实憨厚的外表不同,他这次瞄准的对象是并不擅长接球的大和。

“嘭——嘭!”手忙脚乱一瞬,大和死死咬住下唇,将下意识的痛呼在唇齿间咬碎。

“抱歉!”

纵使一传有些不尽人意,身为全国首屈一指的二传,饭纲掌沉稳地迈出一步,绿白红相间的三色小球被他稳稳地垫起。

但不可避免的,他还是会受到不到位一传的影响。

饭纲掌迅速头脑风暴:背快和背飞大概率是做不了的,稻荷崎前排的防守球员已经就位,短平快和平拉开有大概率会被直接拦死,如此一来,只剩一个选择......

“我来。”

一瞬间,饭纲掌好像听见了自家主攻手平静似水、无所波澜的声音。

不,这并不是错觉。

他抬眸,与其对视。来者眉毛附近的小痣极其引人注目,配合上他那毫无温度的眼神,犹如分布在脸上、已然凝固的深色点状血迹。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佐久早圣臣在饭纲掌身前停顿一瞬,猛然转变方向,大步朝着饭纲掌右侧跑去。井闼山的队长兼二传手神情微动,屏住呼吸,身体瞬间由前倾的姿势转换为向后弯腰,顷刻间,排球脱离掌心。

角名伦太郎和宫治迅速反应过来,两人当机立断,长而有力的双臂向上举起,几乎和佐久早圣臣同事起跳,四条胳膊在佐久早圣臣眼前突兀竖起,阴影投射在脸上,令他感受到一股自己正身处牢笼之中的错觉。

左边是直觉与理性并存的八边形战士宫治。

右边是观察力与判断力远超常人的天赋型拦网球员角名伦太郎。

排球的速度并不快,在空中划过一道较高的弧线。

最高点了......

已经在往下落了......

宫治与角名伦太郎面露惊愕,原因是与他们一网相隔的黑发青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要比他们早一步起跳,但以质控能力为长处的角名伦太

郎都控制不住正在下落的身体了,可佐久早圣臣就好似和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生物签订了某种条约一般,以一种堪称违背人体工程学的姿势,完美地定格在空中,竟是连一点下降的趋势也没有。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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