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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郡主的死压在他心里,他认你为最大仇人。这其中尤以你给他的挫折为甚,偏偏你避而不出,他连口气都出不得。他焉能不恨你?这口气堵在他心里,恐怕会令他性情更暴燥。这暴性子在你这出不得气,你与亲眷都闹翻,孤家寡人一个。而我与你好,可我也不是那样好惹的,他找不到我身上的不是,他怎么不会在其他地方寻找出气桶?我看,他找你这许多年,开始或者大部分为了郡主,但后来怕是为了出气才是吧?”
江栋道:“我如何有这样大的能量?不过,有一条你说的很对,我不过是忍他,让他,由他,再等过几年罢了。”
祁珏叹道:“如今,便是真的‘再过几年’了。”
杜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刚祁叔叔与阿叔说的是与梁王之间的旧事,可阿叔那样的人,如何不知道梁王的性子?他在梁王那里背了那样的一口黑锅,怎么可能一躲了之?
阿叔的遁走,未必不是他的报复。
如今,梁王性情益加暴燥,便如祁叔叔所说,肯定有阿叔的一份功劳。
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他为了月丫儿去报复姓宋的那家人,阿叔对他说过的话。
他的算计,他的计谋皆可放在明处。便是他应对梁王的手段,他亦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我在避你,可我避你,也是在算计你。知情人还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要做到阿叔这样谋算无不可对人言,才是真正无形无迹的计谋啊。
江栋还不知道他一心教养的孩子已经顿悟,还与祁珏道:“如今我退了这些年,也听到梁王的一些事,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现身。如今既然他来了,说不得,这也是我的机会。”
祁珏问道:“你预备怎么办?”
江栋却没正面答他:“要看,那位预备怎么办了。”
…………
三个男人深夜的谈话一结束,很快便被送到了一个隐秘的处所。
卫老爷听完来人的汇报,叹了一句:“我二十多年前就说过,江东来此人鬼才,若他想谋算人心,无人可算过他,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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