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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电吧。」

  顾晓山说道:「这么晚了,你打过去不合适吧?」

  韧子想想,便在床上躺着,懒洋洋的打着呵欠,完全是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顾晓山才算明白,韧子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又是庆幸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又是气恼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

  顾晓山抖了抖被子,坐在床上,说道:「但他那么晚给你又发信息又打电话的是做什么?」

  韧子这才回过神来,倒是一脸老实地说:「他之前帮了我一个忙,我今晚原本是要请他吃饭,作为回报的。现在反而把人放了鸽子,这太没礼貌了。我明儿还得给他好好道歉才行。」

  顾晓山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韧子这个答案在某程度上还算得上「真实可信」、「毫无破绽」。他甚至怀疑这是叔敬仪教他的。

  顾晓山便接着问:「他帮了你什么忙?我怎么不曾听说?」

  韧子想起那件事来,又捶了捶自己,一凝神,想着顾晓山这样问了,要继续隐瞒好像就有「欺君」之嫌了,便老老实实地盘起腿,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对于韧子的突然坦白,顾晓山还是颇感意外的。可他一思忖,便知道因为韧子真的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心上,所以并没有特意和顾晓山提起,也不打算特意对顾晓山隐瞒。

  事情发生的时候,韧子还是挺慌的。后来发现还真的是一点坏结果都没有,叔敬仪又说,这根本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起的歹心,他自然难防备。韧子心大,便渐渐放下了。这对于韧子来说,就像是出门时摔了一跤,当下是疼了,但摔过就忘了。顾晓山不问,他就不说,顾晓山问了,他也就说了。

  这样的坦白,让顾晓山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想着想着,反而更气了。

  韧子见顾晓山脸上微有愠色,便也发怵起来,只说:「你生气呀?」

  顾晓山咬牙道:「当然生气!难道何君的事情还不够让你长点记性吗?总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当时没人看顾,你知道后果怎样?」

  韧子被顾晓山这个阵仗也吓得怕起来,又不知道怕什么,只能道歉了:「对不起!」

  顾晓山了解韧子,所以更恼:「你对不起什么?你知道自己错哪儿吗?」

  韧子茫然地看着顾晓山,果然是不知道的。

  顾晓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天才说:「你、以后、不许单独和别人出去喝酒,知道吗!?」

  韧子便茫茫然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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