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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些可惜,他还是觉得今晚留宿此处的决定是对的,什么花花草草的就不用太在意了。
他一颗为着韧子而狂跳的心踏实不少,现在倒是挺安稳的,还有心情站在阳台,烟瘾却有些犯了,抽了一根烟,回来的时候又抖了抖衣服,韧子忽而醒了,睁开眼睛:「老公?」
他也不知道怎么样,脱口而出了,这么两个字。
他和顾晓山俱是一愣。
顾晓山却先反应过来,坐在床边,吻了吻韧子的额头:「吵醒你了?」
这点动静哪里吵得醒韧子?原来韧子是做梦了,梦见顾晓山和他结婚,还让他叫老公。他便半梦半醒之间,唤出了这个在此刻颇具耻感的名称。韧子咳了两声,似有不适:「你抽烟了?」
「啊,」顾晓山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张皇,「嗯。」
后来回想的话,大约是这一刻下定决心要戒烟。
韧子咳了那一会儿,其实和顾晓山的烟味无关,纯粹是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顾晓山拥住了他,听着韧子在耳边的呼吸声,又心痒痒的。不想韧子脑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瞪瞪的又睡了过去了。顾晓山便重新将韧子掖好被子,洗了个澡再回来,这次是特别小心、轻手轻脚的,并无惊动熟睡的恋人。
韧子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浑身是酸楚无比,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新西兰辐射松打造的蓝色木质屏风隔断那头传来了顾晓山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是他细声地打着工作电话。韧子看了一眼时钟,心想,昨天顾晓山一整天不处理工作,今天还是得处理的。
韧子忽而想起昨晚的种种,先是难为情,后来又觉得挺甜蜜的。他不得不说小山哥还是没骗他,开始疼是真的,后来确实是「渐入佳境」。花前月下的确实是件美事,要是隔天起来屁股能不疼就更好了。
韧子小心地爬起来,因为动作慢又轻、床具柔且软,他的动静没有惊动正在处理工作的顾晓山。他便随手拿起手机看,依然看到来自叔敬仪的未读短信挂在信息栏。他顿时意兴阑珊了,一脸无奈地打开了看,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叔敬仪汇报一下谭珠贵事件的后续。
他无心阅读这样扫兴的信息,但还是礼貌地对叔敬仪表达了感谢。
叔敬仪问他:「顾晓山知道这件事了吗?」
「应该不知道啊。」韧子自己没跟他说,也没听他提出,所以就觉得他不知道这件事。
叔敬仪便回答:「那就好,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你就当没发生,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就行。」
「谢谢。」话虽如此,韧子心内总有隐约的不安。
与此同时,顾晓山的脚步声趋近,要从隔断那边过来了,韧子却立即将手机丢开,顾不得什么叔敬仪、谭珠贵的,只看着他的小山哥,一双眼亮盈盈、水灵灵的。
顾晓山坐下来,问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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