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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道声音打破了胶着的僵局。
“早安。”布莱克倚在门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脸色很糟糕,眼眶下是淡淡的青紫,“哟,玛丽娅,你到了。”
“布莱克少爷,请注意您的仪容和言行。”玛丽娅皱眉。
布莱克耸耸肩:“少来了,现在的我可没有什么偶像包袱,我是土鳖美区人,跟不列颠那帮装逼犯是不一样的。”他又看向了缪苗,“这是玛丽娅,我旧时的礼仪老师。小麻雀,发挥你中华区的考霸精神,不求你两个星期变凤凰,但起码带出去的时候能够镇得住场。”
缪苗脸色比一夜未眠的布莱克更菜。
***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过得比她初碰空战机甲还要痛苦。
用餐礼仪,形体训练,数种交际舞。
她宁愿再去演练场一打六架T-14。
难以想象,她现在学习的这些东西,难道小凶兽都会么?感觉真不可思议,她能幻想出他带着一群地痞流氓在街头斗殴,或者是拿着油漆瓶将公共的大墙涂得乱七八糟,但偏偏想象不出他会一本正经地以这样的姿态在一群上流人士中周旋。
“缪小姐,请记住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名字的正确念法。”玛丽娅的话将她从走神中拉回,“舌头稳住,Василий·Иванович·Свердловская。虽然晚宴邀请的人不少来自于别区,主要的交谈方式还是联邦语,但作为客人,你得对主人展示足够的尊敬。露西亚人在正式场合对于上级一般都以名加父称称呼,瓦西里是名,伊万诺维奇则是他的父称,你起码要将这个名字读对。”
缪苗一个上午一边扶着栏杆学习劈腿动作,一边练习这个名字的发音,努力了半天,总算是勉勉强强地叫出来了。
“玛丽娅,那尤拉诺维奇这个名字该怎么念?”她在校的时候一般都用联邦语的译音来呼喊尤拉诺维奇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觉得足够拗口了,现在却不禁有点好奇如何用他的家乡话呼喊他的名字。
“Юрановой。”玛丽娅只是一名礼仪教师,她并不知道尤拉诺维奇究竟是谁,这个名字让她有些困惑,“你说这是名?不对,这应该是一个父称。比如瓦西里的父称是伊万诺维奇,是伊万之子的意思。”
缪苗有些不确定:“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名?”她被玛丽娅一科普后发现的确有些不对,如果大部分露西亚人名都是三节的话,那么为什么尤拉诺维奇的名字只有两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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