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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散曲的雅化。”
两个人便说了一些散曲的事。
睡前,唐施说:“秦老的调研活动在暑假。”
祁白严一顿,“七月还是八月?”
“具体时间还没定。”唐施问,“你去印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七月。”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祁白严道:“两个行程可能会有冲突,你先想好再给秦老回电话。去还是不去,自己做决定。”
“嗯。”
几天过后再次说到这件事,唐施道:“还是去的。”心里却难过得不行。这该是祁白严想要的决定。
祁白严没说什么,往后询问唐施学术的谈话渐渐少了,也不再每天问唐施看了些什么书。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祁白严开始忙第六本佛经的翻译工作,唐施一边负责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事,一边做散曲雅化的研究,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更少。
某天唐施临时接到活动相关人员的电话,出去了。祁白严回来,看着书桌上来不及整理的元曲资料,笑了一下。
祁白严并不整理。小姑娘看书有自己的摆放习惯,唐施一般要看到十点,现在整理了等会儿又要重新摆放,会耽误唐施看书的时间。
祁白严拿了自己的书,坐在一边看。喝茶间隙,祁白严翻了翻唐施的书,原本含笑的嘴角渐渐平了。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
唐施生了何法,又灭了何法?
原本的灵气和热爱哪儿去了?这些就是她这些日子来做的研究?
她做不出学术了吗?
祁白严恍惚了一瞬,突然间疲惫又无力。
他想让她明白怎样做一个独立的人,自我一些,坚硬一些,是自己的样子。可是她不懂,她为他学佛,又为他研究曲,逼着自己做,迎合他,装得像一个独立的人。
他从未想过逼迫她。他只是想她更好。深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她的人生价值不止深爱一个人,它甚至不算唐施的人生价值。一想到余生她将会为年轻时候太过执迷感情丢了自我而深深后悔、自我谴责、懊恼唏嘘,祁白严就觉得,他应该把距离拉得更远些、更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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