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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三只猪创到了要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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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唐苒拉着罗津买了个小桶,学附近的人赶海玩,乔芄和罗盛在未收的遮阳伞下坐着吹风。

夜晚的海边很冷,幸好早上出门唐苒多拿了件衣服,乔芄不至于挨冻,她裹紧外套,老大爷一样双手揣在袖口里,思考着要不要回去。

刚来一天就走,总觉得为了男人不要妈妈,会伤害到她老母亲那脆弱的心肠。

晚饭时罗盛就在发消息,乔芄以为他在和那个女孩儿聊天,结果罗盛突然开口,问她和郝加诚联系过没有。

午饭时聊了会儿,下午在玩就没有联络,对话框里的消息停在乔芄的自拍照。

背景是餐厅的星空墙,乔芄觉得很好看,想让他夸一夸,结果这个对浪漫过敏的家伙一句点评都没有,只冷漠的让她好好吃饭,就再不回复了。

乔芄掏出手机,确认郝加诚没有发来消息,问他怎么了。

罗盛把手机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指尖轻点屏幕:“看完给他打个电话”

乔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罗盛也不解释,只让她自己看聊天记录,乔芄只得拿起手机往下翻。

竟然是和施枻在聊天,基本都是他在说,罗盛跟着附和一句。

得亏这人是个话唠,讲的仔细,乔芄才得以知道事情的全过程。

原是晚上一行人组团去湖边看灯会,到了那儿才发现周围的人全都成双成对,连周寻都带了女朋友,有人不想吃狗粮,有人嫌弃电灯泡,于是很快默契的散开了。

人太多,施枻被撞了几次后,骂骂咧咧的领着郝加诚往清净的地方走,不巧遇上几个朋友,非要邀请他们去附近喝一杯。

几人离开湖边,钻进一条窄巷,里面是一条古街,街道两边全是各式各样的小酒吧,施枻瞧郝加诚兴致不高,特意选了家相对人少的店。

也不清净,台上年轻的女孩子扎着两个麻花辫,弹着吉他,唱着英文歌,嗓音清亮,很是欢快,大概有点名气,没唱几句底下就有人鼓掌,郝加诚挨着窗户,被一波又一波的欢呼声吵得烦躁,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施枻倒是觉得很好听,站起来鼓掌,坐下后用胳膊肘抵了抵郝加诚,让他出来玩了就高兴点。

酒没喝两口,寒暄过后,其中一人忽然揶揄郝加诚最近运势不错,不仅和陈总合作,还被美女示爱,听说他身边那个小助理在追求他,整天跟在屁股后面跑来跑去,颇为殷勤。

又说谁谁谁路过公司,在街边看见他的助理在和一个男人聊天,俨然修罗场,摇头感叹,不是省心的人,要不得。

看似关心,但是配上不屑的眼神,轻浮的语气,这番话就变了意味,明显是故意奚落,想看郝加诚的笑话。

施枻眼皮一跳,顿觉要坏事,这人该不是来找茬的吧?

见郝加诚沉默,那人又提起自己的那些女朋友,句句不离钱,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郝加诚,乔芄对他的喜欢不纯粹。

施枻头疼的扶额,已经后悔答应过来喝酒了,他偷偷打量郝加诚脸色,见他忽地笑起来,意识到这是他发飙的前奏,急忙去拦,手还没伸出去,郝加诚抬腿就往那人身下的凳子踹了过去。

力气很大,那人手里的酒撒了一身,椅子退出去好远,发出刺耳的地面摩擦声,人踉跄着站起来,椅子却直接翻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众人目光从台上齐刷刷移到窗边,歌也停了,有人掏出手机打算拍视频,被郝加诚一瞪,悻悻的收了回去。

施枻转过脸去,不打算管,怕郝加诚发起火来连他一块揍,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拳头多硬,一想起来脸上就泛起记忆疼痛,揉揉脸,他决定不闹出人命就装死。

郝加诚却没再有动作,大概那一脚已经泄了心头的火气,他转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那人羞愤,又不得不忍下来的模样,嗤笑一声:“一杯酒还没喝完,就变狗嘴了?还是说本来就是狗,所以闻到点味儿,就迫不及待凑过来了”

“不想好好喝?那就别喝了”玻璃杯离桌面一拇指距离,郝加诚直接扔下,发出非常清脆的碰撞声,吓的另外两人一抖,不敢说话。

从郝加诚玩酒杯开始施枻就绷着神经,生怕他一个冲动朝人脑袋砸过去,时刻准备去挡,直到看见他放下杯子,才松了一口气。

郝加诚站起来,准备离开,施枻急忙推着他往外走,边推边跟另外两人道歉:“不好意思,他喝多了,我们先走了”

郝加诚却没动,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视一圈,心里已经有数。

他和周熤罗盛施枻几人,因为身份和产业联系在一起,成为合作伙伴简单,成为朋友却是很难得的事情。

竞争嘛,很正常,每行每业都有,他这个人很懒,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很满足,惹起这桩祸事不过是开辟新产业的事情漏了风声,只是还没开始就找上了门,这群人也太沉不住气。

背地里想怎样谈论都无所谓,但是贴脸输出,就太瞧不起他了。

把卷起来的袖子往下放,郝加诚慢悠悠地开口:“那人叫什么来着…渝波是吧?”见几人变了脸色,他笑着说:“看来他没跟你们讲实话,乔芄是我女朋友,可不只是助理,这么点消息都查不准,真是废物,还有…”他敛了神色:“我这个人不仅护短,脾气还很差,所以,别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议论她”

三人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找茬的先怂了,郝加诚忍不住想翻白眼,他拍拍最先挑事那人的肩膀:“既然你让大家扫兴,那就你请客吧,椅子钱别忘记赔给老板”

对话停留在一张漆黑的照片,乔芄放大才看出是郝加诚的背影,在酒店的湖边。

施枻说出了店后,郝加诚情绪很稳定,和他说话也有回应,像没事人一样,结果回到酒店就溜进后厨找了个桶,跑湖边钓鱼去了,到现在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劝他回去,理都不理。

乔芄用罗盛的手机问他周熤不在么。

施枻回复周熤在陪太太逛街,他不好意思打扰,说着又拍了张照片过来,腿上一片大包,被蚊子咬的够呛。

他实在仗义,这种情况没扔郝加诚一个人,在旁边陪着。

乔芄猜到周熤大概没去,如果他在,那帮人不敢胡说八道,怕是酒吧都不敢进,周熤这人气场过于强烈,在他旁边,人总不自觉收敛,说话都下意识过一过脑子,某种程度来说,挺可怕的。

郝加诚就懒散多了,不开口时看着很和善,开口也就嘴巴损点,脾气着实不算差,轻易不会生气,那人本想看笑话,没成想踩到了雷点上,乔芄猜测两人不太熟,应该是那种朋友圈里一面之缘的人,大概率还有点仇视郝加诚,故意来隔应他。

乔芄感动于郝加诚对她的维护,但更多的是忧心,罗盛催促她赶紧打个电话去哄哄,不然郝加诚怕是要在湖边坐上一夜,他倒是没事,施枻却扛不住,快被蚊子咬哭了。

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生气就喜欢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窝着,一个姿势半天不动,不消气不回家,遭过罪的罗盛在心里默默为施枻点蜡。

乔芄问他:“那三个人是谁?和郝加诚有过节么?”

罗盛长长的嗯了一声,像是知道什么,又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来查”

他接下这件事乔芄就放了心,笑着问他:“你说,他这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先答应我呢,就非要把事情都掌握在手里才能安心吗?他在国外那么多年一直都这样吗?”

罗盛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非也非也,得看是什么事”

“你知道,他有点问题”罗盛指了指眼睛,又指向心脏:“这是心病,很难治好,加诚这个人,越在意的东西越谨慎,尤其感情这一块是他的空白区,他很无措,说白了,就是在害怕失去”

“越在乎,越犹豫”罗盛耸耸肩:“这是好事,说明他很喜欢你”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郝加诚目前状态不太好,先前他虽然在犹豫,但是心情很放松,现在好似有点焦虑,这很不妙。

乔芄不介意等,前提是他得开心。

罗盛说:“我们回去吧?我还挺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见他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乔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许欺负他”

罗盛哎呦一声:“我的姑奶奶,讲点道理行吗,就郝加诚那个德行,谁敢欺负他啊?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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