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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梵握住她落在伤口上的手轻轻移开,见她抬眸看过来,说:“我看看。”
他温热的手指落在她伤口周围,轻扯开胶布的一角看了看伤口。这还是他真的看到伤口以及缝线的疤痕,上面似乎是有些发炎了,微微的红肿着。
他皱了下眉,语气沉了几分:“现在能不能起来?我带你去医院重新清理下伤口,好像有些发炎了。”
随安然“啊”了一声,忍不住去碰伤口,这一次又和刚才那样被他握住手拦截了下来:“不要去碰。”
“我能不能等天亮了再去……”
温景梵原本要翻身而起,闻言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现在的时间点有些不上不下,迟疑了下才妥协:“那再过一会我们吃过早饭去。”
随安然掩唇打了个哈欠,困意又上涌,她拽着被子的一角往里又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那我再睡会。”
温景梵“嗯”了一声,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随安然已经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睡觉了,只露出一截头发,就搭在梵希前面不远处。
他看着看着便无声地笑了起来,等她睡熟了些,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
枕头上卧着的梵希抬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优雅地迈着猫步,在温景梵的注视下,硬着头皮钻进了被窝里,拱到了随安然的怀里继续睡。
只一条猫尾巴懒洋洋地扫出被外,晃了两下。
温景梵面色变了几变,一边想着扣掉梵希多少伙食,一边却是替这一人一猫掖了掖被角……
等皮蛋瘦肉粥下电饭锅煮起来之后,他这才绕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房间时经过客厅,梵希半夜起来过一次,出去碰倒了她的行李箱,还很顺便地挖开一大截行李箱上的拉链。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发现梵希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有些皮痒欠收拾了。简单地替安然收拾下被梵希用爪子勾出来的衣服时,倒是赫然看见了她就随意放在行李箱里的辞呈。
白色的信封,上面用水笔写着秀气的“辞呈”两字,折痕都还是新的,看来准备了没多久。
信封的纸面有些凉,触到手里,便觉得每一处的棱角都有些刮手心。
他垂眸看得认真,眸色却一点点,一点点加深。
a市冬天的凌晨,即使是隔着满屋子的暖气都让他体会到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来的冷意,一点点侵蚀他,冷得他浑身都有些发凉。
他捏着那信封看了良久,最终还是妥帖地放了回去,安好地照着刚才夹在衬衣里的那样。起身时,面色却是瞬间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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