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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前,还有一张黄花梨的雕花小几,小几上一套官窑出的白釉茶具,质地细腻,光泽莹润。
当真一派富贵奢华景象。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撩开了车窗的锦帘,一双幽深的瑞凤眼目光淡然,看着空中飘洒而下的太阳雨。
突然,那瑞凤眼眸光一凝。
“言林,这马车上可有伞?”乔安龄问道。
言林正坐在乔安龄榻边的锦凳上,听主子问话,便起身答道:“侯爷,马车是备了伞的。”
“吩咐车夫,停车。”乔安龄说道。
“是,”言林应了一声,朝外喊了一声停车。
马蹄“哒哒”了几声,车轮堪堪停在蔡隆记宽大的屋檐之外。
“把伞取来。”
乔安龄迟疑了一下:“把我那幕离也取来。”
“是,侯爷,”言林起身,从马车的暗柜里取出了幕离和伞。
言林将幕离交给乔安龄,正要拉开门给乔安龄打伞,却听乔安龄说道:“你留在车上,我下去一会儿,即刻便回。”
说罢,乔安龄戴好幕离,取过言林手中的油纸伞,一拉车门,踏下车厢。
宁仪韵正站在屋檐下,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面前,从马车走下一个人。
一个戴着幕离的男子。
男子径直走到她面前,将一把伞递到她面前:“又被雨困在这里了?”
第22章 指尖尚残余润弹的肌肤触感
宁仪韵抬眸,便看到那细纱制的幕离,以及幕离之后男人隐隐约约的脸庞轮廓,只是五官却看不真切。
虽然时隔小半个月,宁仪韵一眼就把这男子认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街上戴幕离的男子很少,所以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是因为男子一身淡雅高贵的气质,着实让人难忘,宁仪韵知道,他就是她第一次翻墙出府时遇到的那个幕离男子。
也是在此地,也是被困雨中,他母亲病重,她撕了大半的油纸供他防雨。
宁仪韵垂眸,看了看她面前的油纸伞。
一把油纸伞,对她而言,正是急时雨。
想了想,宁仪韵便不推却。
她把一只手上的糕点转到另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握住了伞柄:“原来是你,真巧,又在这里遇到你,谢谢你的伞,我被雨所困,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坐马车路过此地,正巧看到你在屋檐下,不必谢我,当日,你也曾赠我油纸。”
乔安龄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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