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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坐起来。
在这个小小房间里,一切被浓缩提炼成简短精炼的刻度,觉得像藩篱一样围住园子,满园的花香只能在它的里面飘荡伸缩,小动物般无法直立行走。
连时间也被狭裹着浓稠起来,过往变成那浅白影像,投在墙上是一出快进的默剧,没有导演与观众,生涩难懂了无生趣。
光照在脸上,身下是还算柔软的床,慕思盯着那灯泡看,同样的场景换了方位是这样不同,温馨舒心和压抑恐慌转换。
如果现在有人问她在这样的当口在想些什么,慕思会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不知自己在确切的想着什么,是思谋逃离奔赴远方,还是得过且过混吃等死,但她心里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今天晚上会有一个角逐,生或死一线之间。
虽然这两个人表现的并不野蛮粗鲁,相反还是克制守礼的,慕思却知道实际情况更加凶险,他们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把面容曝露在自己面前,是打定主意以后他们不会再见到。
这种情况只在一方永不出现的时候才会成立,那不难猜测,实力对比之下,她的几率更大一些。
何况除了那些在工业区里监视跟踪的人外,在这栋楼里至少有4个人,加上那个空水瓶和这张床铺,以她对某个人的猜测,应该是5个人。
至少有3个人他们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磨利了爪牙张开大嘴,趁你一个不小心就会撕裂你的血肉吞入腹中。
在楼下时黑脸男让那个赴约的人赶去新北路5号,那是一片空地,荒芜人烟,杂草丛生,不过是个可以藏人掩人耳目的好地方,最重要的是去那里,就要经过这栋楼前面的路,她走过的那条路。
在这个楼层暗黑的窗前就可以直接看到来人,看他被指示牵引着做着没有主意的木偶,碌碌无为一头扎进泥潭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同一个晚上用了同样的招数,可见招不在多,逮着猎物就算好招。
有时候命运的门不知道如何被封死,也不知道如何被打开,没办法预料,就像现在慕思的所
那扇小门被神奇的推开,更具有魔力的是那看上去就比自己手上的金属器械好太多了的布带。
慕思迅速调整情绪站起来,主动把双手抬起到略高于胸口的位置伸到脸黑心还不是太黑的人面前。
细白的手腕处有一圈淤青连接成的环状体,渗在皮肤上无声控诉,他拿出钥匙解开手铐把它放在枕头上,开始围着手腕缠绕布带,最后在手的下方定住打了一个死结了事,拿着手铐关门离开,又是一句话没说,只听到落锁的声音。
这些布条裁剪的比较宽,着力面积会变大,不会勒的那么疼,再说他刚才看她有这么严重的瘀伤的时候,在她不能挣脱的范围内已经绑的很宽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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