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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侧的一个男子解围道:“郡主,这位姑娘立于世子兄与长昱兄后,显然, 只是一位侍婢。郡主若不想让世子兄或长昱兄任意一人作诗,何不就再新起一轮?总归不过一场游戏。”
那出言的正是方才沈长歌与她介绍的其中一个,听见他的解围, 临霜的心中不禁有了些许感激之意,带着含谢的意味望了他一眼。
另一个陌生的男子也从旁调笑道:“是啊郡主!这婢女会否行诗作文还尚且是一回事,再说,这流觞之宴, 在场的皆是世家贵胄,令一丫头上台做首,是否也太折损了这宴景不是?”
他这话本似是为其解围,可听起来却总有些鄙薄的意味,令临霜的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
沈长歌微蹙了蹙眉,轻朝着那说话的男子看去一眼,神色凉凉的。
“林世兄这话可就有些不对了。”
显然场中也有他人有些听不过去了。来此流觞宴的皆是京州的高门大户,自然不乏自太学中同沈长歌一班的同窗。这几年来,临霜每日同沈长歌进学下学,他们虽与之交流甚少,但也都是曾见过临霜的才学的,不禁出言回驳。
“这个丫头,我们都是识得的,乃是长歌世子的侍读。虽然她只是一个侍读丫头,但其才识,却怕是场上多数兄台都比及不上的,又怎能说,她会折损这宴景呢?”
“对啊,我们可都是曾见过的。”另一个甲班的学子也不禁开口,立时引得其他甲班学子纷纷应和。
沈长歆慢悠悠地为自己斟了杯酒,看戏般默默地望。
经他们这样一讲,潋阳郡主似乎也更加好奇了,上前一步,正立在临霜的面前,轻轻一哂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更想一见究竟了。姑娘既有此才识,何不为大家展示一二,也为这流觞宴景,锦上添花一番可不上好?”
“我……”临霜更加无措了,双手不自觉地扣住衣袂,讷讷地张了张口。
她不知该说什么,这样的景象,无数的目光投驻,心中止不住的紧张,只能垂目望向了沈长歌。
感觉到了她的彷徨与无措,沈长歌定了一瞬,忽然淡然立起身。
直接行至潋阳郡主的面前,他将临霜掩至身后,含歉向她微颔一首,道:“郡主,临霜既是我的侍读,那么这首杯流觞诗,理应由我来代劳。这丫头胆子小,还从未在人前现艺过,恐怕不能依郡主之望了,还望郡主见谅。”
他言罢,伸手便要将她手中的酒樽接过,却被潋阳郡主收腕一避,悄然避开了。
定定注视了沈长歌一会儿,潋阳郡主倏地一哂,重新看着临霜,“你从未在人前现艺过?”
她这一句似乎是疑问,又似乎是种异样的试探,微扬的语调令人稍觉古怪,无端又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临霜被她望得心中微惴,迟疑了少顷,轻点了点头。
潋阳郡主却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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