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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番外2:平行世界黑化If(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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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复盘的时候,西奥多总是要在最开始说上一句:一切都是卢瑟的错。

事情要从卢瑟的一次阴谋说起。

自从上次被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合力攻破了实验室,在犯罪现场被抓了个正着以后,卢瑟就被拘押了起来。据联邦检察.机关指控,卢瑟至少触犯了犯了两百多条洲际法律,预计要被判处三百多年。

然后卢瑟就光明正大地离开了监狱。

这世上很少有金钱、手腕和黑科技摆不平的事,如果有,只能说明你不是卢瑟。

证据交换刑期、买通陪审团、贿赂相关官员、一纸信誓旦旦的医疗报告、以及请一位臭名昭著,出道以来从未败诉的顶级讼棍……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卢瑟成功申请到了保外就医名额。

第一次讲述到这里的时候,西奥多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蝙蝠侠某根绷紧的神经被触发,十分敏感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侏隼鸟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你在想什么?”

西奥多搓了搓手指,大大方方地回答:“以防万一,学习借鉴一下前辈的成功经验。”

这样,倘若家里有其他人进去,侏隼鸟还能当场效仿一波卢瑟的操作。

听见这个答案,全家人的目光,带着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们的老蝠亲身上。

曾经有好事者算过一笔账:假如把蝙蝠侠和小丑同时告上法庭,小丑将因为一系列的恐.怖活动被判处35次终身□□,以及额外的12000年刑期。

这下场罪有应得,甚至还判少了。

至于蝙蝠侠……

他因为疑似涉嫌监听全哥谭电子产品,以及篡改某些隐私文件等内容,累计可判处6000万年*。

视频一出,“6000万年”这个梗不止全网爆火,甚至在蝙蝠家内部群聊里都刷了屏。

那之后,每当必须要解决某个棘手的反派、或者讨论哥谭这鬼地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通过死刑时,就会有人跳出来问一句: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不到三秒钟,就会有人凑趣地送上一张从视频里截出的表情包。

“判处蝙蝠侠6000万年有期徒刑!”

杰森交叉双臂,直截了当地对西奥多比了个叉号。

“放弃吧,学不来的,哪怕是卢瑟都搞不定这么长的刑期。除非你从恐龙灭绝的时代开始坐牢,或者给老头子请个泰坦巨蟒当律师。”

如果当庭结果对蝙蝠侠不利,那就让巨蟒把整个礼堂的人都吃了。

“哦——”

西奥多略微拉长了语调,若有所思地把目光转向在座的另一个人:“费力气找泰坦巨蟒干嘛,把一个佩刀的达米安扔到法庭上,效果不是一模一样?”

“达米安不行。”迪克第一时间挺身而出,替家里最小的、已经开始面色不善的弟弟说好话,“怎么能让达米安去代替

泰坦巨蟒?达米安他吃素!”

蝙蝠侠:“……”

无论蝙蝠侠事先做了哪些预防措施,只要他一眼没看住,小鸟们总能在五分钟内打成一团,儿子养多了坏处由此可见一斑。

黑暗骑士的额角微微一跳,脑门儿又开始传来一阵熟悉的抽痛。

用眼神恐吓住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摸向武器的儿子们,蝙蝠侠阴沉着脸转向西奥多:“继续讲你的。”

西奥多松开摸向达米安佩刀的贼手,耸了耸肩。

“好吧,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卢瑟保外就医出狱了。”

普通人离开监狱以后,不说痛哭流涕地当场悔改,至少也会老实一阵,呼吸一下外面自由而新鲜的空气。

但卢瑟不,他这一生不但致力于卷秃自己的脑袋,还看不惯别人——特别是超级英雄脑门儿上多长一根头发。

所以刚一出狱,卢瑟就马不停蹄地联系上了洛基。

当时,洛基正因为偷窃宇宙魔方、叛逃阿斯加德、在中庭引起战争等罪名,被压在玻璃观察缸里坐牢。

神王禁锢了他的自由,却并未完全剥夺这位谎言之神的神力。在百无聊赖的反省期里,卢瑟用高能量波模拟出的魔法信号给洛基带来了不小的乐趣。

花费了一些时间和手段,一人一神终于搭建起了一座跨空间电台。尽管信号时强时弱,每次通讯时都会吞字,可这已经够洛基借此获取外界信息。

以及弄清楚卢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两位纯狱风反派一拍即合,卢瑟花了点力气,帮洛基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越狱计划。

“真妙。”迪克把后背陷进沙发靠垫里,发出一声不忍直视般的呻.吟,“再加一个小丑或者红骷髅,简直就是反派界的梦幻阵容。”

在整个阿斯加德乱成一团粥之际,洛基利用自己对整个阿萨神域的了解,夺走了海姆达尔作为钥匙的宝剑,开启彩虹桥,重启他的征服地球之旅。

征服的第一步,就是夺回宇宙魔方。

而宇宙魔方在被复仇者联盟带走后,就被交给神盾局托管。

自从西奥多从记忆里翻出“神盾局又叫九头蛇实□□部”的地狱笑话以后,弗瑞就对整个神盾局进行了一番从上到下的大清洗。

清洗成果十分喜人。

至少在卢瑟和洛基夺走它们的前一秒钟,它还好好地被保管在技术研发部手里。

说到这里,西奥多耸了耸肩膀:“后来的事还用我说吗?你们都知道了吧。”

卢瑟早有准备,他让玩具人和紫人在大都会市中心忽然展开袭击,使得超人分身乏术。

而洛基则故技重施、经典复刻,站在地球中心呼唤爱,最终成功招来了一群路过的齐塔瑞星人。

女侠当时正在天堂岛,而蝙蝠侠赶到神盾局总部需要至少二十分钟。

所以当时,距离卢瑟搞事现场最近、并且还有能力控制事态的,是周末在超人家里玩游戏的超级侏隼鸟

——以及红罗宾提姆。

“不务正业。()”达米安冷冷地嘀咕了一句,德雷克怎么跟你在一起?⒈()”

提姆悠闲地端起茶几上的橙汁:“实际上,我们当时在约会。”

“对。”西奥多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放心,B,只是约会而已,绝不是提姆改名叫做‘游戏’了。”

有那么一刻,红头罩看起来忍无可忍,只想离开这个处处弥漫着恋爱酸臭气的家。

就连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布鲁斯和迪克,都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夜翼心有余悸地放下杯子:“我再也不会在你说话时喝水了,泰德。”

至于蝙蝠侠,他看起来很想给侏隼鸟吃一记“非常好教育,爱来自蝙蝠踢”。

面对侏隼鸟的飞天一创,只有提姆依旧保持着镇定,甚至还在慢条斯理地喝他的冰镇橙汁。

比起实际的好处,他从不介意西奥多占点嘴上便宜。何况在红罗宾看来,侏隼鸟随时随地发动冲锋的特点,也正是他可爱的地方。

单手按在西奥多肩膀上,提姆镇定地说:“剩下的我来讲吧。”

侏隼鸟和红罗宾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目睹卢瑟和洛基正展开一场扯皮。

卢瑟本人并不以武力值见长,洛基身上的束缚还未完全被除去,也正处于虚弱期。按理来说,以侏隼鸟的能力,拿下这两人本该不成问题。

但就在西奥多的指尖接触到宇宙魔方的那一瞬间,一股仿佛大脑被丢进高速洗衣机里的眩晕感扑面而来。

那感觉如此强烈并且熟悉,仿佛自身已化作一柄刺破空间的长剑。西奥多能感觉到,他正与当前时空发生断联,被吸引向某个未知的终点。

无需两个侏隼鸟相遇,西奥多本身的某种特质,就和空间宝石发生了共振。

反观一旁卢瑟露出的了然神色,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本来就是他设计好的一场实验。

在极度的眩晕和呕吐感里,西奥多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下意识攥紧了红罗宾的披风。

***

西奥多和提姆同时落地。

从天而降的过程中,西奥多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了两人的方向,用自己半氪星人的身躯迎接未知的一切。生生靠脊背砸扁了一个方形的铁皮桶。

“这是什么怪味儿?”

红罗宾撑起身体,帮西奥多掸掉一枚落到披风上的烟蒂,语气里不乏同情之意:“落点是垃圾堆。”

在西奥多背后,正垫着一堆扎紧的黑色塑料袋。他们正好掉落在一处垃圾堆上,回收袋子勉强充当了缓冲材料。

“好吧。”

侏隼鸟嘟囔着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用超级视线上下透视提姆,直到确认红罗宾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的目光凌厉起来,越过提姆看向更远的方向。

“——那是什么?”

他们正处于一座灰色的城市间。

当“灰色

() ”用于形容城市时,更像是一种对气质的概括。

哥谭就常常被形容为“灰色”:危险潜伏在阴影之下、雾蒙蒙的天气频繁降雨,缺少阳光、下水道和墙壁的另一端,时常传来不能细想的渗人声响……

可对于摆在他们眼前的这座城市来说,灰色不仅仅是在概括它的气质,更是一种物理意义上的形容。

侏隼鸟目光所见之处,所有裸.露在外的建筑都被粉刷成灰色:街道、花坛、楼宇、乃至于车站牌。

整座城市笼罩在冰冷的阴云之下,没有小孩子的欢笑,也并无黑邦火并的喧嚣,和涂漆颜色一样泛着一层扑面而来的死气。

就连遍布整座城市的监控网络,摄像头正常运转时亮起的光芒,也是一成不变的、阴霾的灰。

不是那种柔和的哑光灰调,也不是更高级些的冷灰。头顶厚重云层过滤下的阳光照耀在这座城市上,让灰色中透露出一股干巴巴的惨白,让人产生一种被扼住脖子喘不过气的联想。

西奥多有些凝重地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很好。你知道这种颜色让我联想到什么吗?”

倘若有一天小丑被杀死,惨白像是涂漆一样的面孔覆盖上死亡的灰翳,呈现出的就该是一模一样的颜色。

红罗宾不知何时起屏住了呼吸。

他喃喃自语,冷静的声调难得不稳,尾音似乎还带着些微的颤意:“……哥谭。”

“什么?”

“这里是哥谭。”

红罗宾直直地看向不远处钟楼上的滴水兽,尽管那上面被人用粗劣的手法刷上一层灰漆,可提姆还是认出了这最具代表性的地标。

西奥多第一时间反驳:“不,这不可能是哥谭。”

因为此刻,氪星人的超级视力在此畅通无阻。

哥谭是座有历史的城市,大量老旧建筑里都含有铅,哪怕是超人在此都会感觉到拘束。可西奥多来到这儿后,无论地上地下都能透视得一览无余。

罗宾摇了摇头,可能是被这座城市的色调反衬,他的嘴唇看起来也蒙着一层淡淡的灰意。

“你再仔细看。”

滴水兽、钟楼、下水道的走向……

倘若不是有人把哥谭所有含铅的建筑都置换掉,就是某人在抢走了哥谭的地标建筑后,效仿着哥谭的模样搭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城池。

提姆猛地转头看向西奥多:“你上次时空旅行,是去往了二十年前?”

他并未问出下一个问题,而西奥多已经领会到了红罗宾的言外之意:他们现在所处的哥谭,有没有可能是今后某一刻的未来?

“至少八年之内,哥谭不会变成这幅鬼样子。”西奥多搓了搓手指,像是在思考什么,也像是在搜寻某种佐证,“二十六岁的我活蹦乱创,心理状态挺健康的……至少看起来挺健康的。”

在超级视力的加持下,他们避开遍布这座城市的摄像头,在附近收集情报,尝试着拼凑出真相的轮廓。

首先被翻查的

,是他们之前降落的那个垃圾堆。

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太卫生,不过,在初来乍到的情况下,最快了解一个地方风俗的办法只有两种。

一种是去逛当地市场,第二种就是翻一翻当地的垃圾箱。

香烟壳、空酒瓶、破帽子……红罗宾甚至还找出几张软塌塌的废旧报纸。

尽管这两张报纸看起来更像是被.操纵的喉舌,版面上刊登的满篇废话,只是在浪费油墨,读起来毫无意义。

但无论报纸上刊登的文章多么虚伪,也总有一样东西是真的。

那就是发行日期。

“距离我们的时间五年后……应该不是同一时间线上的未来。”

看起来,应该是平行世界了。

西奥多把报纸边缘捏得有些发皱,不引人注意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提姆的态度却没有这么乐观,在把十多袋子的垃圾手动分类以后,他盯着自己的工作成果,表情严肃得不亚于狭路相逢一位劲敌。

“情况不太对劲儿。”

纸制品被分成一堆、塑料制品则是另一堆。玻璃酒瓶垒起了一座小山、被随手丢弃的旧衣服像是几条抹布,歪歪扭扭地扔在地上。

红罗宾站起来,扭头看向西奥多,问出了一个相当沉重的问题。

“——吃的东西在哪里?”

整整十三个口袋,提姆没找到一点和食物相关的信息。

烂菜叶、过期面包、鸡骨头、苹果核……那些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的湿垃圾,在这里似乎变成某种罕见的物品。偌大一个垃圾堆,竟然连只流浪猫都养不活。

这座城市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红罗宾有点震惊地想。

侏隼鸟则稍微有点烦躁地搓了搓手指。

“我也有一个问题:人都在哪儿?”

既然有垃圾,表明此地一定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但在这么一座对于氪星人来说畅通无阻的城市,方圆五百米之内,竟干净得好像没有一丝人迹。

这座城市仿佛被一股诡异而冰冷的气氛包裹,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危险感也越来越浓厚。

用听力辨认出一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西奥多和提姆朝那边走去。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从身边掠过,侏隼鸟很快认出来这条道路通向哪里。

再向前走一千米,就是哥谭最为繁华的商业圈。广场四面的大楼上都挂着巨型led屏幕,灯火辉煌的商场地板光鉴可人,周边的娱乐业红灯绿酒昼夜不息。

而现在,西奥多站在街头,只感受到一片死寂。

走了半天,终于碰见一个活人。

这鬼地方连人影似乎都是灰蒙蒙的,对方裹着一件明显肥大的外套,满脸都是青色的胡茬,双手插在衣兜里,低着头疾步快走。

“打扰……”

提姆拉着对方的衣角,把他往街道的角落拽了拽。男人猛地回头,在看清他们的瞬间,发出一声恐怖得不似人声的尖叫。

他用一种

令人震撼的力道,拼命地从红罗宾手里挣扎了出去。

“饶恕我、饶恕我……”瘦小的男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把他本来就肮脏的胡须染得更难看。

怎么回事?

侏隼鸟和红罗宾对视一眼,以目示意。

提姆:他认出你了?

西奥多轻轻摇头:不,他认出的不是我。

男人的这番表现,更像是在朝冥冥中的某个存在忏悔。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不能承受的事实击倒了一样,连滚带爬地冲上街头,竭力远离西奥多和提姆的方向:“请高山兀鹫大人宽恕我,我不是故意发起集会……”

高山兀鹫是谁,集会又是什么?

听见这两个词的瞬间,西奥多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影般的不祥。

紧接着,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环绕休闲广场的四面巨大的led屏幕竟然同时亮了起来。

一个人影位于镜头最前方。

辨认出他模样的瞬间,西奥多和提姆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屏幕里,那个把一张普通办公椅坐得宛如高踞王座的男人,俨然是摘下了多米诺面具、相貌又更成熟一点的西奥多。

这个【西奥多】也穿着一套超英似的制服,但紧身衣已经换了颜色。

侏隼鸟制服上两臂和胸前柔和的灰蓝色块,已经变成冰雪似的白,又从腰部往下,寸寸渲染成暗沉的灰。渐渐深沉的色调,最终过渡成一双漆黑锃亮的靴子,靴尖上不染一丝尘埃。

他耸起的肩甲形状酷似一对平伏的翅膀,肩甲下的披风,也从原本活泼的琥珀红调改为冷漠的暗棕。

最不容忽视的一点,是【西奥多】胸前的图案。

制服上再也没有蝙蝠和钻石般的S标记,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漆黑的影子,看起来神似某种枭鹰的侧影。

这似乎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仿佛在暗示他已经和背后的蝙蝠家族、超系英雄一刀两断,目前跳槽出来给自己打工。

【西奥多】背后是一片简洁如同雪台似的操作板,运转中的设备散发出幽幽的紫光,让男人的面孔染上几分邪异的味道。面对镜头,【西奥多】十指交叠成塔状,呈现一副从容又充满排斥性的姿态。

“晚上好,还醒着的居民们。你们白天过得好吗?你们的食物是否丰足、娱乐是否充分、工作是否轻松、生活是否幸福?假如必要的生活需求无法得到保障,请尽管大声呼喊我的名字,这是我对全世界负有的义务。”

明明在讲着关心的语句,但西奥多从另一个自己的语气里听不出半丝温度。

这个【西奥多】身上环绕着显而易见的厌倦和冷淡,比起给人们提供必要的衣食住行,他看起来更像是会把聒噪的家伙扔进冰川下面冻一冻。

说到这里,【西奥多】略微侧过头,似乎在仔细倾听着什么。

“不,东经98.774356,北纬39.877124的那位朋友,不用喝令你的小孩子立刻

坐直看电视,也没必要因此打断孩子马上完成的海豹拼图。比起我每月一播的晚间数据,一个孩子天真的欢笑声才更弥为珍贵……纯洁的、没有任何顾虑的欢乐,在这座星球上是多么稀有的奢侈品啊。”

这种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数的经纬度点名,简直能把普通人吓出心脏病,提姆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西奥多。

“他真这么觉得?不是在故意找茬?”

虽然还不知道【西奥多】在这个时空的具体身份,可单从他对全世界打招呼的态度也能知道,这里的【西奥多】来头估计不小。

在这种情况下,【西奥多】点对点地纠正某个家庭的教育方式,恐怕听者不会暖心,只会惊骇欲绝。

侏隼鸟盯着屏幕里的那个人影,眉头紧紧皱起。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如果是我,确实会觉得没必要打断小孩子玩积木——可谁会当着全世界的面说这个?”

这才不是关心。

这是披着关心外衣的漠不关心。

用这种阴冷的手腕展示过自己的威权,【西奥多】这才把手伸向一旁的操作台,拿起一张轻飘飘的发言稿。

“我很高兴地看到,本月共计有54名罪犯被送往灰城。比起上个月的58名、上上个月的65名,敢于挑战这颗星球秩序的狂妄之辈又减少了一些。”

——灰城?

西奥多和提姆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是他们脚下站立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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