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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解一道题,从最开始就走入思维误区,又怎么可能解出正确答案?他用这,来形容这段感情?
她只怔怔地看着他,大脑像断了弦,无力思考。
他歪头蹙紧眉盯着她:“跟你在一起,我实在太累了。”
林舒咬紧下唇点点头,声音轻得似乎只有自己听得清:“那……怎么办?”
她还想,或许他会给个解决方式,哪怕再难做到,她都愿意试试。可还是听到他几乎嘶哑地吼出来。
“我不想再累下去了。我说我不想再累了!你听明白了吗?”
嘶吼过后的安静,是最为致命的折磨。头顶的白炽灯,悄然昏暗些,灯光微微闪烁。
半晌,厉言勋终于听得她认命般叹口气。
“我明白了。”林舒声音特别轻,她低垂着头,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扶在床边的手,眼泪啪嗒啪嗒打在脏褥子中,“真是抱歉,这段时间让你这么累,这么不开心。”
她站起身,后退一步,捂着胸口朝他九十度鞠了一躬。转身之前,她抿去眼泪,终于又看清他的脸。一张曾经对她极尽温柔宠溺,如今只剩下不耐和厌烦的脸。
很快,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她试图勾起嘴角,却是哑着嗓子问他:“你之前在稻田地里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有什么麻烦,只要她找他,他都帮她解决。
不等他回答,她就垂下眸,说话已经无法连贯:“麻烦你,帮我转告我心里那个人。请他以后一定要过得比在我身边开心。”
像是在发誓,林舒不由得,把每个字咬得很重:“我林舒,不再喜欢他了,也不会纠缠他,就,这样吧。”
说完,她转身拉开门,捂着脸跑出去。她跑得快,自然不知她跑到旅店门口,305房间的门就开了。
黎子越走到隔壁房间,推了推以小臂死死遮住双眼平躺在床中央的人。彼时,后者握紧成拳的手青筋暴起,呼吸急促难以通畅。
黎子越胳膊肘拄在膝盖上,单手揉了揉额头,重重叹口气。
“你他妈真是疯了。”
三更:
11月的零点冷得彻骨。
林舒漫无目的走在街头,脸颊和双脚都已冻得麻木,双眼像是坏掉的相机,总是毫无征兆地失焦。路灯,映在眼中,不过是一处处光斑。
某一刻,她在街边蹲下来。忽而听得烟火划过夜空的声响,她抬起头,看到一朵金丝花在天边绽放开来。她歪着头看,不觉勾起嘴角,不觉泪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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