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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的教导主任。
他话里好几重意思连在一起,听到“我们该怎样还怎样”时,文灏原本又感到一点莫名的失落,但很快就被对方后面的“教导”搞懵了。
文灏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霎时间既感动又哭笑不得,应该是自己早上的表现让“老大”误会了。被当成感情懵懂期的孩子,不仅生活所需,连心理状态都受到关心注视,继而得到“贴心引导”,这是怎样的幸运?
文灏赶紧乖乖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轻易受别人影响的,一切顺其自然。”
然而他无法抑制上翘的嘴角还是让应安年疑惑:“有什么好笑吗?”
文灏总不能说我觉得你好可爱——咦,自己是用“可爱”形容这个男人了吗——只能找借口掩饰过去:“想象不到我喜欢谁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小朋友眼里的喜欢有时就跟扮家家酒一样,可以理解。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应安年见主要意思都传达到了,也不多说,只道:“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虽然这话让他隐隐难受。
文灏昨晚还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应安年提起,他突然想知道对方是怎样理解喜欢的,嘴里也同步问出来:“什么样算喜欢?”
应安年抬抬眼,没想到文灏会问这个问题,他没有准备,斟酌着回答:“没有准确的定义,不同人有不同的情况,大致有些共同点。”
“哪些共同点?”文灏身体前倾,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
“嗯,见到对方会高兴,见不到会想念。”应安年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躲避长发青年的灼灼目光。
文灏心里自动打钩——已体会,友情也会这样。
“依赖对方,信任对方,有意愿保护对方。”应安年的语调像在念化学试剂成分。
√这条也体会过。
应安年状似自然地偏头看看旁边的绿植,想起了下一步该往试剂里添加什么:“在意自己在对方眼中的样子,重视对方的细微态度变化,会为此羞涩、欣喜或失落。”
√这条好像也全中了。“有没有和友情有明显区别的?”文灏问。
“明显区别?”应安年看向面前的人,看他讨论学问般的探究眼神,看他独一无二的光彩,发自内心地说:“排他性,不希望对方和其他人太亲密,期待独属于两个人的未来。”但有时候,这只能是期待,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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