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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覃秋给他打电话,说很想他,让他回去住一晚。
傅辰北答应,毕竟今天心情好极了,即便被父亲打击也有免疫加身。
因为太过畅快,以至于进门时都不自觉地吹了一曲口哨。
上小学时,他就会吹口哨,除了音乐课上吹了一下,从未主动吹过。
“哟,情绪这么高涨啊?”傅崇河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儿子吹口哨,立马扔掉手中的书,朝他走来。
傅辰北低头换鞋,回了一句:“还行。”
“哈,明明暗爽到不行,竟然只用还行两个字来回答,傅辰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干了啥?”
傅辰北穿上拖鞋,抬头看向他爹:“您手眼通天无所不能,自然知道我干了什么。”
“哎哟,多谢夸奖。”傅崇河极其自然地收下了傅辰北对他的评价,转而开始冷嘲热讽,“可是你老子我即便再三头六臂,也不敢瞪我娘一眼,还是没你厉害。”
傅辰北噎得没回话,他今天确实不该瞪奶奶,但是当时的场景真的控制不住,那是自然而然的流露。
傅崇河站了上风,开始不余遗力地抨击:“狗粮都洒到你奶奶那里去了,本事不小嘛。”
“没刻意洒。”
傅崇河摊手:“那就是情不自禁地洒喽?管他定语是什么,反正中心词是洒。”
“随你怎么说。”
“你刚才进屋时不是挺嘚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词穷了?”
傅辰北回他:“你是我爸。”
不是因为说不赢,而是身份使然。
“我允许你在与我舌战时,不把我当成你爸。”
“才不上你的当。”他的成长史就是一部妥妥的青春血泪史,他爸挖了多少坑给他跳,他都数不清了。
年少时,他还没有修炼到现在这种百炼成钢的地步,轻而易举就被他爸激起怒火,有一次他爸说不用管身份直说就行,他信以为真与他辩论,结果他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吓得他脸色苍白,自责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种把戏,他爸玩了不下五次,最后一次玩的时候,那天刚好因为肚子不舒服他没去上学,待在家里才发现,所有都是他爸弄出来的花招,他爸身体好得很,半点问题都没有。
自此以后,他没再中过圈套。
有时他也在想,自己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地迅速在商界成长起来,很大程度都得归功于他爸。
傅崇河撇撇嘴,不上当就不上当,他就不信今晚打击不了这小子。
“我说小北啊,不要以为向昀现在跟你在一起,对你就是真爱,她没问你结婚的事吧?”
傅辰北已经朝楼梯走去,打算回房间换家居服,听见这句话,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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