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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脸愣怔。
卢老太太半晌才坐了下来,捡了一张雕花红木椅,“唉!我也是为你们着想!”
她连叹几气:“二儿媳妇你现在还在保胎,凡是都要切忌稳妥,你们年轻人不懂事,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不时刻提点着啊……”
原来,是怕小两口子睡在一起又搞出了事儿,怕重蹈覆辙,保不住孙子。
锦绣不说话,卢信良也不说话。
“诶!汝贤!娘在问你话!”你好歹给我吭一声啊!卢老太太把拐杖又往地上点了点。
“嗯咳,母亲,是这样的,搬呢倒是可以搬,但是……”
“是锦绣舍不得你吗?”
卢老太太忽然把眼睛往锦绣脸上一瞄,和言善笑,眼睛弯眯成一条缝儿。
这太腹黑了!太……
锦绣感觉自己像没嘴的葫芦,瞬间不知如何张口。
“呵呵!搬吧!相公,你去书房睡,从今儿起,我也好清静清静,嗯咳,清静清静……”
锦绣简直是后悔死自己如此死要面子、死鸭子嘴硬的一刹那冲动了!
倒不是真舍不得卢信良,像个小媳妇小娘们似的非粘着他不可,而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怀了孕过后,人,变得脆弱敏感起来,连自己也控制不住地脆弱敏感。
那天锦绣的母亲陈国公夫人在得知锦绣有身孕后,也来探望,这八字还没一撇,胎儿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可是陈国公夫人呢,把什么外孙出世后的金项圈、锁片、影儿小枕头尿布巾……统统全准备好了,说什么也要马上送过来。
锦绣奇怪,在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上,她娘陈国公夫人向来不屑,其实看卢信良也是不屑,不知为什么,大抵是血缘的力量,“我这就要有外孙了!呵,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她一边把锦绣上看下看,左打量右打量,那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做梦。对锦绣千叮咛万嘱咐,锦绣还想,多半,你当年怀我的时候都没这么兴奋吧?锦绣脸上的那股子酸酸凉意自不必说……
后来,陈国公夫人道:“这段时间,你可得当心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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