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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捡起妆台桌上的一支眉笔。俊脸有些红,正准备画。终于,他想起了什么,用锦绣的话,终于他头脑意识到什么个体生命尊严问题。“哼!”把那眉笔重重往妆台一搁,“本相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意思是,这么有伤他男儿自尊、男儿体面的太监娘们才做的事,他卢信良,可是绝对不能做的!
锦绣倒不着恼。轻轻地一挑眉,又是一笑。约莫,现在对付这迂腐古板她也拿捏得非常得当。
“那倒也是!”出奇地赞同。“所以,相公,还是我来帮你画吧!这娘们们做的事,我相公卢大相爷怎么能做——来,先趴下,让夫人我帮你帮你!瞧,你右边的眉毛太淡了,眉角少了一块!”
说着,不由分说,将男人的脸一掰,狠狠,使劲儿地,眼看就要画描起来。
卢信良怒不可遏:“娘子!娘子!”锦绣直笑得咯咯咯地。
门房上,直站着三四个老嬷嬷并几个丫头,像是已经对这幕见惯不怪,脸微微地一红,眼皮儿随着锦绣笑得咯咯咯的声音一瞥,又站直了身体,大家相视一眼,“嗯咳!看来咱们这位相爷……”咱们这位相爷的夫纲是越来越不震了!
卢信良被锦绣捉弄得溃不成军。“好了!好了!”他猛地把人也往身下膝盖弯儿一按。锦绣手拿着黛笔,还要画。卢信良道:“别闹了!好了好了,咱们别闹了!本相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厢房立时安静起来。锦绣拢了拢自己的乌云乱发。坐直了身,模样仍旧笑吟吟。
“嗯……”他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她。
“你快说呀!到底要商量什么?”锦绣不耐,开始催促。
“三月初三的那天上巳节……”
三月初三的那天上巳节,原来,皇帝为显示自己所统治的这天下太平而盛世,圣旨下诏,要与大臣同乐。春游饮宴那天,要求诸大臣相携自己家眷,也就是各老婆正式嫡妻给带上。这是老祖宗弥留下来的规矩风尚。相传这天是黄帝的诞辰,所谓的“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本来,这事儿并不算多大回事,然而现在这皇帝郑重其事提出来,卢信良也不好反驳,只是锦绣——
“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卢大相爷啊卢大相爷,你这么吞吞吐吐地,不就是怕我到时候去了,往你那些同僚下属的家眷夫人堆里一站,我锦绣,会给你卢大相爷丢脸是不是?”
卢信良没有吭声。事实上,他不是怕她给自己丢脸。他是怕自己给自己打脸。
众所周知,为了摆平那次那部《绣榻艳史》的秽书事件,卢信良后来亲自操刀,手撰了一本他夫妻二人琴瑟和鸣、锦绣又是如何经他调/教改变、以至夫妻伉俪深情的闺房散文笔记。是的,就是那本《小窗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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