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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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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信良要疯了。浑身发颤,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而那时的他,刚刚因着锦绣入宫去探望生病的孝钦宣太后第四个上午。仅仅几日不见,几日……他就像得了癫狂相思癔症似的,人在庙堂,心却在锦绣身上。看书没心情,处理奏折也是心浮气躁外加魂不守舍。他想不通……想不通时下的自己究竟发生了怎样改变?在卢家老宅,大家子围在一桌子吃饭,锦绣因进了宫,每每看着空空落落的本该锦绣入座的席位,卢信良便手捧着碗筷,直愣愣地发怔发呆。有人问他怎么了。“二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汝贤呐,娘看你最近常常心不在焉,要不要找大夫瞧瞧?”那是妹妹卢三和卢老夫人人的声音。大家相视一眼,谁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

卢信良企图再用程朱理学孔孟之道“格”他自己。

他把自己关在书上里,练习书法,练习静心,然而,练着练着,静着静着,不知不自觉地,又走到他和锦绣以前呆过的绣楼和房间。

月光悄悄透入窗棂。幽黄的铜镜,仿佛折射了锦绣的影子。他看着她,一愣,正要伸手触向镜面,忽然,嘴角空空落落勾了一勾:瞧啊,自己可不得了癫狂癔症?叹了口气,为自己这份癔症感到无力而悲哀。再转过身时,厢房里的所有陈设摆件:灯光,琴几,盆景,床帐,画屏……统统,统统都覆上了锦绣的影子。巧笑倩兮地,泼辣十足地,天真而豪迈地,大胆而热情活泼地……他感到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忽然,对着那红木雕成的绣床慢慢、慢慢坐了下来。

被风轻轻吹扬的梅花床帐,流苏浅摇。翡翠色的被褥如人一般仰卧,烛光里,线绣的花纹躲躲藏藏。

他又弯了弯唇。

感到有些得意。

心旌摇晃,浑身上下仿佛一股清泉在流淌。

他是想起了他和这个女人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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