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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而他这一稳如泰山的岿然超逸之态,倒果真和那圣人哲人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姿态,也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锦绣接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哼,围着他,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啧啧!”她打量道:“还成天一口一个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呢?这点胸襟和气魄都没有!——且,你以为我想看你?我贪恋你的美色?——拉倒吧,我说卢大相爷,我不过就看看你的诚意如何而已?——”
她想捉弄她,调戏她,就是想把他那自己最看不惯的姿态从神坛高高给拉下。
如此这般,卢信良再次闭眼深吁了一气。
锦绣的这番激将终于立竿见影。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她冷哼一声。
因为,轻轻地扯下腰间的玉带,卢信良,居然闭着眼,倒还真的一副大义凌然、舍身取义的样子,竟不多加思索,果真准备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并当着锦绣的面,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行了!行了!”锦绣火冒三丈。也不知为什么,他这副气势,就像自己还真的是个死不要脸的淫/娃荡/妇。总之,她很恼。
“写就写!”然后,锦绣又说。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后来,就演变成春儿在门房外面听见的那一句句:“不行不行,你那个太长,我可弄不了!”“你那个太长——底下又有毛,我手这么嫩,万一给我皮肤磕起疹子怎么办?”……诸如此类。
因为——锦绣口里说娇嗔支支吾吾耍赖的——是,他,卢信良,让她写的那册子里的东西内容太多、太长——而那毛笔……的毛——会搁着她的手——她手嫩,就连那墨汁儿,也就是汁水也是闻不得的.....
春儿是误会了。
大大地误解。
这一次,想必她家小姐和姑爷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不写了!”
忽然,锦绣把手中的狼毫毛笔重重一搁,砚台里的墨汁直溅得满纸张都是。
卢信良就坐在边上纹丝不动。
锦绣“呼”地一声,她立时觉得,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居然和这男人在耗上较起真了?什么狗屁《女四书》、《女论语》……
其实,她是心里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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