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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舍休了他的妻子吴氏。
锦绣啜着茶,仿佛和这对父子多说一句都觉恶心。
她说:“你把你老婆——就这么鸡毛蘸水作画似的,轻描淡写的就给休了啊?——我说,张舍啊张舍,你还真不愧是个爷们!大大的爷们! ”明着夸,暗着贬。
是的,锦绣,其实真的确实“勾引”过这男人。
并故意的,像看跳梁小丑做戏似的。
那是春台剧院锦绣的一个“老相好”,当然,是个女的。锦绣爱听她的戏,爱看她的戏。是个闺门旦,最爱扮杜丽娘。人人称她“花魁杜二姐。”,而张舍以前就对这个“花魁杜二姐”动过心,并承诺过,有朝一日只要把当下朝事忙完就会娶她到府上做“妾”——同时,他也是这二姐的一个“戏迷”。二姐痴心一片,相信了此人的承诺,然而,左等,右等,可这张舍,到底是个薄情寡义的猪狗之辈,骗过二姐的身体和感情之后,便嫌恶似地对之爱理不理,还说:“哼!你一个戏子,身份不过一娼/妇粉头,要我把你娶进门,先不说其他,就我父母的那一棍,我便躲不过去!”二姐气得不行,好几次想上吊一抹脖子去了,好几次被锦绣得知将她拉住。
锦绣骂:“_呸!他算个什么东西?你为这种腌臜畜生王八上吊,还有没有出息?别气了!别要死要活了!且看我帮你收拾收拾一回!”
就这样,锦绣倒还真把这男人好好地、耍猴子似的收拾一回……
张舍道:“你,你——卢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你说话可要有良心啊!”
卢府花厅还在对峙。
张舍早已是又羞又怒,当着卢信良的面,又挨着锦绣的身份,他不敢怎么。
只是深吸了口气。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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