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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道,而堂上跪着的人,无论是嫌犯,还是证人,都已是一头冷汗面无血色。
扮猪吃老虎!
谁说这小子之前都是沾卫简的光的?!
廖洪宣浑身散发着寒气,脸上阴云密布,目光恨恨地盯着跪在堂下的几人,不知内情的百姓们一看还以为是巡抚大人是与他们同仇敌忾呢。
“钦差大人明察秋毫,本官腆为一方父母官,眼皮子底下的贪墨舞弊都没有察觉,实在是有负皇恩、愧对百姓!”廖洪宣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手指微颤地点了点跪在堂下的主簿,恨声道:“这等盗取漕粮的蛀虫,死上十次也不足惜,还请沈大人秉公执法,无需手下留情!”
沈舒南看着他一副气恨得不能自已的模样,颤着的手指头却稳稳地只落在了粮道署那名小小主簿身上,心中不由觉得好笑,扯了扯嘴角,道:“廖巡抚公务繁忙,一时不察也是情有可原,勿需如此自责。至于这些私下里盗卖官仓漕粮之徒,大人请放心,本官定不会轻饶!来人,将堂下嫌犯悉数打入总兵府大牢!”
两侧替代了差役的总兵府兵士应声上前,将洪焘、季应槐等人悉数带了下去,门口围观的百姓自发让出一条道儿,不知何时外面竟早早就停着几辆囚车。
廖洪宣还能保持镇定,是吃定了沈舒南就算过完堂,也得将人押到督抚衙门或者提刑司的大牢,最不济还有同州府的大牢,届时有的是机会供他活动。然而没想到的是,沈舒南竟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还不等他阻拦,两旁的兵士已经将人给押出了大堂,转眼就给塞进了囚车。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不等廖巡抚开口,梁肃沉着脸发难,“且不提督抚衙门和同州府衙的大牢,咱们提刑司的大牢也不配收押这几个犯人吗?你就这样把人押到总兵府的大牢,是将我们的脸面置于何地?!这是摆明了不信任咱们?!”
沈舒南丝毫不为梁肃的咄咄逼人所动,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见门口的百姓已经散去,便无甚顾忌地开口道:“恕在下直言,不仅是三位大人,就连三位大人治下的衙门,本官也不敢轻信。若将犯人关押到三位治下的大牢,万一出了事,三位该如何自清?君子不立围墙,本官这么做并非不信任三位大人,只是不想徒增事端罢了。”
“沈大人所言确是有道理,只是恕下官冒犯,您这话里对咱们山西的官员是不是成见颇深了些?”万延行的脸色虽也不好看,但碍于官大一级压死人,对沈舒南的态度明面上自然要客气许多,“按您的说法,若是这人在总兵府的大牢里出了事,岂不是余总兵难以自清?”
万延行话音未落,廖洪宣和梁肃脸上都露出明显的赞同之色。
沈舒南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拱手道:“有劳万知府提醒,只不过,本官虽不通武功兵法,但所幸有贵人相助,又得余总兵信任,除了总兵府会增派人手看守大牢,另会有一队贲云铁骑前来增补轮值,这等防守,不说铜墙铁壁,本官相信也会相去不远,还请三位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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