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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越来越不对味儿了。
他也会慌,为什么会这样了。
这就是把瞿嘉一人儿撇在角落里,把他最后挤进一个没处躲也没处再藏的死胡同。
很快就要过年了,就年前这几天,周遥还非要约瞿嘉出去,瞿嘉宅在自己小屋床上,弹吉他,听歌,根本就不想动窝,而且冬天三天都没洗澡,也不洗脸,突然就特别的颓。
周遥用call机呼他,那语气是吼的:【唐铮约晓白除夕前一天晚上出来,过通宵,在城里玩儿,你出来啊?你到底来不来么!】
没回应就继续连串狂呼:【你要是不来,我就去当大灯泡!就我们仨玩儿,你自己一人待着吧!】
一句接一句,瞿嘉瞪着call机上这密密麻麻的,翻了好几个屏才看全一整段话。
周遥又吼:【给我回电话,来不来?你不来我回哈尔滨了!我真的回哈尔滨过年了!!】
瞿嘉读着这一行,让他心惊肉跳的某个地名。
腻歪遥。暴躁遥。
他回复了两个字:【我来。】
就为了出门,瞿嘉被迫去大澡堂洗了个澡,把头发和身上都打理干净,挑了一件他妈妈给他织的毛衣。
要说瞿连娣做饭和织毛衣的手艺,在机床厂科室同事之间,都有口碑的,这一点上没亏待帅儿子。织出来一件一件的大棒针毛衣,就跟外面挂“外贸新款尾单”没区别,而且最近年轻人就突然开始流行这种棒针宽松毛衣,日本和港台的明星都是这么穿。
瞿嘉把大衣柜门敞开着,站柜门后面照那个镜子,贴近了弄脸和头发。
瞿连娣进屋瞥了一眼:“穿这么全乎,竟然把脸都洗了?……去见遥遥啊?”
瞿嘉:“……”
瞿连娣说:“去呗。”
瞿嘉一头磕到镜子上了,轻轻磕了三下,心里骂自己“蠢蛋”“怂蛋”。
他就说:“嗯,晚上可能玩儿比较晚,可能不回来了。”
“你看着办吧。”瞿连娣说,“注意安全,别只顾着自己,走到哪儿都护着遥遥。”
这种话还用他亲妈嘱咐?瞿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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