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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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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和谁许下的约定?

  ……

  当晚就吃完这只瓜,陈嘉在院子水龙头下面,把切瓜刀和勺子什么的洗涮干净,把自己脸和脖子也洗了,跨栏背心上洇湿一片水迹。

  陈嘉回屋,把毛巾甩在案板上,西瓜刀插在一边,就愣了两秒钟,没什么犹豫。

  “你先回去吧。”陈嘉说,抹了下嘴。

  “那你呢?明天踢球么?”周遥问。

  “踢!”陈嘉痛快地说。

  “那你这么早就睡觉么?”西瓜汤甜味留在舌尖,周遥还意犹未尽,想一起看电视、听歌。

  “我去蔡大大家一趟。”陈嘉道。

  蔡师傅家就隔两条胡同,分的新房给儿子结婚用了,两口子就还住在上一辈留下的旧平房。这事周遥是知道的。

  周遥随口一问:“大晚上你去干吗?”

  陈嘉道:“我过去让我妈跟陈明剑赶紧他妈的离婚。”

  周遥:“啊?”

  周遥:“陈嘉?……啊,你还是别去了……”

  周遥就是三天两头遭遇雷火弹的轰炸,这一个大雷当晚又把他炸晕了。

  在认识陈嘉之前,他太单纯、不谙世事、整天混吃傻玩儿,就没琢磨过这个名词。他自小都是信奉阖家欢乐、父慈子孝、人间自有美好真情,某些词汇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永远都不会。

  当晚,陈嘉干了一件震动机床厂大院的事,后来很多人都知道的。他跑到工会主席蔡师傅家里,对着酒桌上坐的、由组织进行劝和调解的他妈他爸,陈嘉大爷就讲三句话。

  “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婚?!”

  “妈,您就跟他早点儿离,甭等到我十八岁,您等吧我不等,您不离我跟他离,赶紧得离!”

  “以后我养着您,咱家跟他没关系了,让他走人吧。”

  “……”

  手里没拎西瓜刀之类的,但字字都是喂刀。

  话说完,陈嘉扭头走人,全屋鸦雀无声,大人都说不出话。瞿连娣睁大了眼盯着她儿子,也像当头就被闷了一棍。陈明剑那性格,被他儿子吼得,脸上挂的两道泪痕给闷回去了。

  蔡师傅还站起来想劝说:“陈嘉你也别这样……好好跟你爸你妈妈说……也还没有到那么严重地步,你不要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回去再谈谈……”

  老一辈总爱讲一句俗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么。

  无论什么婚都要硬拴着、死撑着,多少人一辈子都憋在这一堵围城里,又多少人有意愿或勇气打破这堵破城?

  当晚陈嘉就是这么简单而粗暴,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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