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标 第304节(2 / 2)
也好,争得越猛,越得靠真才实料,
“想来你们都听说,安和公主此后将与太子一般,帮朕处理国事,安抚朝臣。”泰定帝亲自主持殿试,证明他对这一群学子的看重。
可是他迎面就说出的话题,是好些人私底下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明面上偏又不敢吵的事。
“你们这一回的试题也是安和公主参与拟写,更由安和公主主考。你们以为,安和公主可算公正?”泰定帝面容缓和而问,看起来像是在听人的意见,事实上!
一个个都不由拿眼偷瞄泰定帝,问他们这些安和公主亲自选拔出来的人安和公主是否公正,他们能说不公正?
但凡要说不公正,是不是接下来他们这些人都得重新再考?
一群新科进士们都不确定了,到底泰定帝希望他们怎么回答?
“诸卿以为,这一回科举可有不公之处?”偏泰定帝没能从新科进士那儿得出一个答案,显然并不愿意就此罢休,正好,满朝臣子都在这儿,除朱至是主考外,更有其他臣子辅佐,公正与否,所有人都有权利评价。
“公主行事公正,一应考题所出都是针对大明实际,绝无不公之处。”方孝孺这个副考,好些人对他寄以厚望,而他,也确实应该站出来说句话,一句公道话,尤其是这天下大考。
科举考试倘若有所不公,天下必将大乱。不管心里有多不乐意朱至以女子之身管了太多事,他们都必须要承认一点,朱至行事公正,取才用人,皆以才而取士,绝没有半点不公。
方孝孺都出面了,其他人想了想他们看的文章,朱至对于各学子的评价,不得不承认,确实,朱至行事很公正,否则他们早就揪着朱至的错处,好让朱至别再想主持科举。
盯得太紧,以至于到最后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但凡朱至不是个女子,必为国之栋梁。
惋惜之余,谁又能想到会有如今的局面。泰定帝可真行,既然当真把朱至推到最前面来,直接让朱至光明正大参与朝事。
“但有不公之处,你们尽可直言,朕绝不会因为她是朕的女儿有所偏袒。”泰定帝当着众人的面承诺,更补上一句道:“这句话不仅适于今日,以后也是。朕力排众议让她上朝,因她之能,也因她之德。如此,就不怕你们监督她。不仅是她,太子如是,朕亦如是。朕希望你们之中可以有像魏征那样的人,能指出朕的过错,让朕可以及时改正。”
泰定帝要广开言路,他清楚,必须要如此,否则天下无人敢说实话,长此入往,国将不宁,那对大明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底下的人好想说,把朱至放回宫里去吧,把那个何容贬出朝去吧。最终,想到这个事闹得够大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其实早就说过了。偏泰定帝以才而用,真真叫人无法再一直揪着女子这一事说。
一群人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明明这自古以来就是男主外,女主内,怎么到泰定帝这儿,泰定帝就不管这男啊女的问题。管你男也好,女也罢,他就一视同仁,只问有没有才。
女人,女人啊,就该在家好好呆着,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
可是看着朱至,好些人又说不出反对的话了。
毕竟满朝中要数功劳,除了老将们,新的一代将军里,真没有人能比得过朱至。
没本事的人身居高位,自然免不了惹起众怒。有本事的人,因着她生为女子,再想把人拉下马,好些话其实都不好说出口。
泰定帝一番表态,眼下也得继续好些话,“既然你们承认此次科举绝无不公,接下来就是殿试,由朕亲自命题。你们就以唯才是举这四字写一篇文章。以半个时辰为限。”
唯才是举什么的,不是泰定帝首倡,而自来说得到做得到的却是少之又少。
论此举的意义,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开始吧。”泰定帝抬手,意示立在案前的学子们都开始吧,把他们各自想法道出,正好也让他看看,这新一届的学子中,究竟有多少人有真才实学。
“是。”一众学子寒窗苦读十数年,等的就是一朝榜上有名。
如今就差一步了,无论是谁都不会舍得轻易放弃。
因此,文章,早在泰定帝说出唯才是举四个字时,他们心中已经有了无数想法,不过是需要构思后写下。
堂上一片寂静,谁都清楚知道,这一刻无须多言,等候半个时辰之后,今年的状元从这些人里出现。
“依你的观察,谁会是今科状元?”朱雄英同朱至小声问一句,朱至挑挑眉如是道:“那得看还有没有人想藏拙。”
藏拙二字,懂的人都会懂,朱雄英挑挑眉问:“科举时依然藏拙?”
朱至无奈道:“那不是没有办法吗?谁让我这个人比较惹事。”
对啊,说来说去问题其实出在朱至身上。要不是因为朱至一回接一回闹出的事太多,至于让跟在她身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朱至背后靠着泰定帝,她其实是无须顾忌,谁要是犯到她头上,自有当爹的为她撑腰。
可是这别的人就不一定了,毕竟不管怎么样,大家虽然都有爹,爹和爹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爹,不能于万千人的针对中护住他们,那可是事实。
“再大的事闹到如今,其实大家都有数了。”朱雄英提醒朱至,接下来用不着担心,反正最难的局面都已经解决,以后朱至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去干她想干的事。
“我该谢谢嫂嫂。”朱至如是意味深长的冲朱雄英道来,朱雄英轻咳一声道:“这种话别乱说。”
朱至分外认真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惹得朱雄英瞪她一眼,意示一旁的泰定帝还在,她莫不是以为他们的爹把这事忘了?
亏得这事泰定帝思来想去,是觉得或许可以利于他们大明,因而才会放过陈亘。朱至总提起这事,那不是想让泰定帝想起来就不痛快,到时候闹出别的事?
“你说嫂嫂为什么如此有恃无恐?”朱至认真询问。
朱雄英一眼瞥过朱至,“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莫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做,可这些事要不是有你,她未必敢那么急。”
摊摊手,朱至就得提醒朱雄英,“哥哥,急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嫂嫂。”
那是,朱至一直让人慢慢来,她知道须得基础打好,打牢实了,将来才不会有人动得了她们的根。
和她相比,心急的人从来都是陈亘,朱雄英应该早就知道才对,现在装什么糊涂?
“那你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别以为能瞒得过我。你要是真不想让她动手,你有的是办法拦着她。”朱雄英能不了解朱至,武举一事,朱至绝对有数。
当然,可能是在事发之前朱至不阻止!
不阻止,难道不是等于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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