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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本看见录音笔华元嘉就有不妙的预感,这会儿竟没反应过来,“不用激我,你不敢,私自安装隐蔽摄像头……”
“怎么不敢?老子怕你告我诽谤,我得防着你啊。”卞鹤轩站起来,俩人差不多高了,“现在知道为什么店里总空出个桌子了吧?给你留的。老子被人阴了太多次,从前都用诺基亚手机录,比你包里的录音笔还清楚呢。你刚才说那么多屁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就为了取证吗?可咱俩见面每回我都录着呢,你这算前后证词矛盾吧,华大律师?”
华元嘉叫人噎得够呛,不想棋差一招叫他摆了一道。“切,就算你……”
“你什么你?”卞鹤轩早就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防人都防到犄角旮旯里去,“别以为就你懂法,老子是学历低但可以咨询律师啊。私自安装摄像头现在还没侵害你利益呢,你没处告我去。”
“就算不告你这个,你也是侵害了智力残疾者的身体健康,照样算触犯法律。”华元嘉强压住仇恨,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变本加厉的仇恨。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痛苦都要加算在别人头上的仇恨。
“这个问题啊?”卞鹤轩自出娘胎就落在四九城里,身上有老北京人的多面性,刚起来的时候能扛住天,可混起来的样子也是真欠揍,嘴皮子带轱辘跑得过火车,血气却像老胡同横平竖直的路,上通天、下达地,现在满脸春风得意,还迫近一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刘香他不是轻微智障,医院给开的证明。你听好啊,我媳妇儿是边缘智力,不是智力低下,感情体验不肤浅,什么都明白,而且不用法定监护人就可以结婚。真对不起啊,你当初满打满算一手好戏,全他妈是你自己脑补的。”
一颗汗珠顺着华元嘉的鬓角而下,小小的串串香里格外闷热。
“我俩干什么都不违法,只要是我俩自愿的。”卞鹤轩给华元嘉垮下去放了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咱哥儿俩算算旧账?”
“我有什么旧账和你算?”华元嘉像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卞鹤轩揉着自己皱起来的悬针纹,三昧真火都烧旺了,“你俩感情里的是非我不管,可你和你妈吓唬刘香,这笔账,老子得和你算。你知不知道他脑子不行?我是不是也得打你一顿吓唬吓唬你妈啊?我可知道你家地址。”
华元嘉有点慌了:“你想干嘛?”
“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确实不愿意找你老婆,但可以找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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