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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寒香凝神回忆片刻,遗憾地摇了摇头。

  “那在岳老过世之前,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反应或举动吗?”

  严峫这个问题大概是正中关窍了,话音刚落就只见奚寒香立刻开始搓手,仿佛有些欲言又止,半晌才下定决心般,嗫嚅着蹦出来一句:“我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岳老身后的事情了,对吧?像葬礼啊,告别仪式啊……”

  严峫说:“这个您不用担心,岳老的葬礼都已经过去三年了。”

  “那就好,那就好。”奚寒香低着头说:“有……有一天半夜,我听见岳老哭着给人打电话……”

  一个公安局长、副市长,三更半夜哭着打电话?

  严峫肌肉一紧,连江停都不由自主地略微坐正了身体。

  “那段时间岳老特别忙,每天早出晚归,经常神神秘秘地把他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我没怎么注意,毕竟岳老生前绝大多数时间一直都忙——直到某天深夜,就是岳老离世前五六天的时候,我突然被书房里传来的嚎啕大哭声惊醒了,轻手轻脚地站到书房门边一听……”

  奚寒香艰难地顿了顿,严峫紧盯着她:“您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对,但其实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岳老说……说‘我对不起江队,别给我盖国旗,我不配’!”

  两人同时一愣。

  江停的表情刷然空白。

  “怎么能不盖国旗呢?那是多大的荣耀,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奚寒香扭着自己粗糙的手指,忐忑不安地来回注视他俩:“你们说,那个叫江队的,会不会就是他的养子啊?岳老觉得自己没养过他,对不起他,所以才不愿意盖国旗?而岳老生前最后接待的那名访客会不会就是他,他害了岳老,好偷盗岳家的财产?”

  屋里一片安静。

  奚寒香被对面两名警察阴晴不定的脸色弄得非常惊慌,赶紧结结巴巴找补了一句:“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可实话告诉你们啊。”

  “……您不用害怕,这是非常有价值的线索。”严峫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下意识地端起搪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面上还漂浮着奚寒香因为看他们不爽而故意没洗掉的微许油花,不过没人提醒他:“对了,您知道岳老那天深夜打电话的对象是谁吗?”

  奚寒香赧然道:“这可不知道,我不就是个保姆,哪儿知道那么多事。不过我恍惚听见岳老管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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