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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在思索适当的形容,未几终于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特质让我很不舒服。”

  严峫注意到他用的词不是厌恶、嫌憎,甚至不是反感。

  是不舒服。

  ——一个人对某种特质感到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三观相悖,也可能,是因为从中看到了不愿正视自己的那一面。

  “你管她呢,一个死刑犯怎么可能让人舒服得起来。”严峫面无异状,非常自然地松了松颈椎,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对了,胡伟胜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江停抬起眼睛。

  “花生粉过敏。”

  “……?”

  “弄死他的那支二乙酰吗啡,之前被警犬大队申请走作训练用,送回来的时候里面掺了葡萄糖和花生粉。几个训练员已经被我带人抓起来了。”严峫轻描淡写道:“吕局让老黄彻查违禁品仓库,发现好几支毒品纯度不对,这会儿连带责任正清算着呢。”

  江停沉吟着点头,好一会才说:“太巧了。”

  确实——太巧了。

  即便有几支海洛因掺了杂质,怎么就偏偏是花生粉,怎么就偏偏被拿给了花生过敏的胡伟胜?

  胡伟胜死亡当天夜里的每个细节,到底哪些部分是冥冥天意,哪个环节是有心为之?

  “巧不巧的,一时半刻也查不出来,所幸来日方长。”严峫俯身凑近,用手背一扫江停胸口,戏谑道:“来日方长——还好,你这条小命算是被我给捡回来了。”

  江停静静望着他,目光深处似乎闪烁着一些晦涩难辨的情绪。

  “好好养着吧江队。”严峫笑道,“这动不动就西子捧心厥过去的体质,以后可不敢随便劳累你这尊大佛了。”

  他站起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咔嘣咔嘣压好每个指关节,突然只听江停唤了声:“严峫。”

  这声音不高,乍听没什么异常,严峫看了过去。

  江停倚在雪白的病床头,目光沉静如一潭深水,说:

  “谢谢你,将来我回恭州的那天,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由你来送我上路?”

  他们就这么静静对视了片刻,严峫浮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一颗小石子投进湖面却没有激起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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