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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时郁枫之外的人态度十分统一。有人打招呼就招呼回去,有人来诉说崇拜就给签个名,有人说些挑衅的话,就笑一笑,比个中指。
邱十里哈哈大笑着送来体育报纸,霍英表示,老子不看。
花边新闻未免太无聊,霍英的心思还是在比赛上,他多数时候和邱十里一块在维修站,观看时郁枫的练习情况,仔细地在本子上写些什么,还不让邱十里看。晒极了的大晴天,他穿长袖闷着,汗如雨下也不在意,邱十里只得大呼感天动地。
5月26日,也就是正式比赛的前一天,下午的排位赛时郁枫拿了第一,次日就是稳稳当当的杆位出发。霍英却若有所思,赛后清场了,他跟时郁枫说:“脱了,我得试试你的车。”
已是傍晚,海滨的夕阳如泼如洒,时郁枫又一次看到霍英穿上火红的赛车服,上面印着自己的名字,在自己火红的赛车里,绕赛道十圈。
他都快看呆了,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回忆、梦境、现实,这三者是重合的,在他的世界投出巨大的,瑰丽的影,让他头晕目眩。他这少见的痴样固然被邱十里开了一番玩笑,结果霍英开进维修站,从热得要冒火的车里下来,摘了头盔和防火头套,还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靠谱,”他灌下两口运动饮料,拍拍时郁枫的肩膀,“明天我就等着了。”
等一件只有他和时郁枫知道的事。等一句我爱你。
随后一天过去,正赛的夜晚还是闷热如故。倒计时一分钟,暖胎圈,这些都过去了,九点十分整,霍英笔直地站在维修站,和邱十里一起,目送时郁枫的那抹在队头的红色迅速消失,然后紧盯屏幕上的路况直播。
“小枫的车怎么样?”邱十里问,“你昨天好像不太满意。”
“转向严重不足,车身配重就是在逗我,我要说了可能影响他心情,”霍英还是对着屏幕目不转睛,撞了撞邱十里的肩膀,“法拉利的技师还是那么水啊?就这么对你们新王牌?”
“对呀,没了你就不行。自己调车自己开多酷,”邱十里笑。“但这是世界最高水平的团队之一了,多数车队比我们还惨,梅赛德斯的技师又挖不过来,心高气傲的典型德国佬,我也没办法。”
“下一场还有大半个月吧,交给我,”霍英又去看赛道,时郁枫一晃而过,“他下次还能快。”
邱十里点点头,转而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碰一级方程式了。”
霍英笑了,那是欣慰的,轻快的,甚至释然的笑,好像他此刻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领先的时郁枫身上,“我也这么想过,富士山就是我的滑铁卢啊,我也真够可怜的,这辈子看樱花儿都有心理阴影,”他上前几步照着灯光,为再次路过的时郁枫欢呼,又退回维修站的阴影里,一本正经地说,“但我现在改变思路准备转行当技师了,专门保障我男朋友,一个最好的技师,必须当过最好的车手,也必须知道这车开起来什么感觉。你准备给我开多少工资?其他人尤其那个杜邦我可不管啊。”
“好,好,我服了你们,工资还不是你随便拿,”邱十里不知是这几天第几回举手投降,“我就想知道你的手骨和跟腱有没有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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