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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上二楼自己卧房说话。邢默沉默地在后边望住刘方方拄着拐熟练在狭小空间穿梭,躲避障碍物,同擦肩而过的一些人打招呼。他便知道在方才的三言两语中交代的五年,远不如刘方方真正经历的简单。
可谁有真正说得清楚?
这五年时间,不论是要他邢默,要黎雪英,要对黎莉,或刘方方,对外人道清,恐怕都是三言两语就再无话可说。言简不是因为故事简单,恰恰相反,是因为太过复杂,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完。
二人跟住刘方方脚步上二楼,五平米左右房间,逼仄狭小,有股潮湿发霉气息。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虽破旧不堪,却也算被归理整洁,并不令人心生反感。
邢默同黎雪英稍坐几分钟,邢默便拍拍黎雪英肩,示意下楼买些啤酒。
再看十分钟后他回归,手上竟拎上将近二十听啤酒。
当天晚上必然是三人都未归家。
邢默同刘方方饮得最多,甚至中间黎雪英还下楼多买过一次。情绪到激动处刘方方攥着金属罐头,将薄薄金属片钻到扭曲咔嚓响,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能自己。他的叙述中多是五年中幸事,这也同他的天性有关。
邢默天生够姜(够种),而刘方方足够雷(够义气),可世间万物有因有果,人的话语更有迹可循。刘方方的痛哭流涕之下,口中道出多少次“幸好”,就必然经历过多少次“不幸”。
及至今日,黎雪英方才明白曾经邢默对他话“幸好没有把你搞丢”,其中的情真意切。
邢默红掉眼眶,别过头去一仰头将一听啤酒饮尽,也单手用力攥了砸到墙面上,要刘方方起来,要他跟着他走继续讨生活。
可还到哪里讨生活?他已不是他大佬,而刘方方也不再是他马仔,不论身份眼界或能做之事,如今都发生天翻地覆变化。对于未来何去何从,脸黎雪英自己兜尚且迷茫,想必邢默也多少也如此,他又怎样去引导刘方方?
到后来,黎雪英也忍不住饮多酒,脑袋发沉,晕乎乎说出许多平日不说的真心话,刘方方去洗手间时,他被邢默按在墙上吻。
再到后半夜时,黎雪英昏昏沉沉蜷在床的角落睡去,而邢默同刘方方反倒酒劲过去,两人逐渐清醒精神起来。睡意拢上来时,他听到邢默低沉而刻意压低的声线,同刘方方叙述那五年中他的生活,以及回港后的计划,让冯庆终于入杉的过程。那声音听起来太过平铺直叙,并不带过多感情,却莫名令黎雪英感到安心,在这样悦耳的磁波中渐沉沉睡去。
这之后,邢默便同刘方方重归于好,他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让刘方方打起精神,于是便同刘方方主动商议起日后的打算和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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