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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郑重而真诚,“比起能同你光明正大,共肩走在光明中。没什么更重要。”
邢默看到,近在眼前的黎雪英的眸,忽然睁大,水光流淌,那眼中的茶粉清清淡淡,如同川流活水。
邢默压低声,不自觉喑哑:“阿英,再这样,我忍不住要吻你。”
他话尾才落,黎雪英的唇已主动迎来,轻薄而短暂的一个吻,一触即分。
邢默眼中光瞬间深沉几分。
“我头一次上工时候。”黎雪英的话打断邢默灼热臆想。
开口刚话一句便说不下去,好气又好笑地冲邢默笑了下:“给我支烟。”
于是邢默沉默地递上烟。这是黎雪英第一次开口对他讲这五年中,他所缺席的部分,邢默生怕惊动。
烟雾缭绕的氛围,似乎总格外适合听一个又湿又冷的故事。黎雪英深吸一口,熟练地吐出,烟雾将他白生生的眉眼勾勒得更加生动。
“头一次上工时候,很紧张,尽管练习许多次,却依旧不能习惯那样声色场所。大佬,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行不行?我真没有被怎样。白日里衣冠楚楚,或有一份体面工作的成功人士,在赌场中同亡命之徒没有任何差别。他们双眼通红,脸色狰狞,押上身家性命和全部钱财,陷在欲望的漩涡中不可自拔。”黎雪英说着转头抽口烟,“因为我的样貌奇特,冯庆要我去掉掩盖,这也的确吸引不少人,后来。”
邢默的眉越皱越紧,拳头已不自觉攥起。
黎雪英注意到,不得不将烟换只手,就像刚才他安慰自己一样,在邢默手背上抚弄了一下:“放心,我也有自己保身的方法。换句话说,本身就连性都不保,还有什么不可失去?”
“你还有你家姐,你还有我。”邢默话道。
他很快意识到这话中不妥,也想起曾经失约的自己。那个说要保护好他,令他无风无雨的承诺,并没有兑现。
黎雪英笑笑,没有接这个话,继续道:“后来就渐渐麻木。有一日,我记得那是个冬天,天空飘着小雨,夜很凉。我在换班时出来抽口烟,看到个男仔,大约七八岁年纪,手里拎着一份卤杂,穿得破破烂烂站在门口,像在等人。他很冻,快要僵掉,我便将我的围巾给他,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他说他在等他爸爸。他爸爸在赌场里,彻夜不归家。他说是他阿妈让他来,还带着他爸爸平日最爱吃的卤食,希望他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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