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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处有了立足之地。

  其中,元朗区位置最北,钱粮人手都比不得别处。原话事人邓伯因病去世后,若非林展权靠着近年与大陆的走私往来赚取差价,强撑住岌岌可危的堂口,他在其他几名话事人之间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林展权想要钱,也想要社团中的地位。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几年屯门堂口做事在混,该赚的钱半分不涨,不敢同潮州帮争利,却要挤压元朗堂口的收入。上回开会,他与炳佬已在面上擦出火药味,就差一星红光落下去。

  酒过一巡,屯门话事人炳佬和荃湾话事人雷公与熟人寒暄归来,坐回桌前随意闲谈。

  见林展权独自吃饭,炳佬敲敲桌子,笑道:“喂……喂,叫你呀,权仔!”

  “什么事啊,炳叔?”林展权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对方。

  雷公在一旁抽雪茄,见状轻笑着对炳佬道:“喂,阿炳,你做咩啊。是不是喝醉了?”

  炳佬借着几分醉意,重重拍着林展权肩膀,大声道:“你不是说元朗堂口很穷?金寿桃给了那么大一颗,别把自己的老婆本都丢进去啦。权仔呀,贺个寿而已,又不是比谁有钱,强撑着没有什么好处的。”

  林展权举杯浅酌一口,微笑着回道:“穷是很穷,但家底还有一点。郑伯六十大寿,铸个金桃弄点喜气咯。”

  炳佬顺势坐在他身边,凑近些压低声道:“还在和我装?知道你最近很能赚呀。同个社团,有好处就要叫上兄弟们一起,没有吃独食的道理!”

  林展权点了支烟,仿佛努力思考般蹙起眉头,许久后才道:“炳叔,你讲咩呀?好像一直以来只有你问我堂口兄弟分利润,我没问你要过什么东西,这句话讲这么小声,是说给自己听的?”

  炳佬闻言大怒,将杯子往桌面重重一放,泼出许多白酒。他指着林展权的脸道:“……扑街仔,刚才你听不懂,现在又听不懂?你元朗的事不够做,来抢我跟福田仔的生意?想玩花样,我随时跟你玩大的!”

  “好了,阿炳,你少说两句!”雷公连忙上前阻拦。

  一旁的林展权扫了扫四周,起身将炳佬的手腕压下,面色平静地笑道:“炳叔,不是我装听不懂,是你自己弄不懂呀。时代不同了,不是谁喉咙响就能吃最大份的。”

  他看着炳佬涨红的脸,一字一句道:“做堂口,就像做赌档跟鸡窦,客人觉得赚得够多、玩得够爽自然会再来。那,如果你拿拳头逼着人家来赌、来嫖、来做生意,客人只会觉得你脑子坏掉。我堂口把你当自己人才出半分利,你要福田仔也分你利,他熬不住自然去找下家咯?”

  炳佬额间绽出青筋:“你老母的讲什么!够胆你再说一遍?”

  他声音略响,引得周围宾客都侧目而视。林展权伺机掐住他肩膀,笑着将人按在座位上,冷声道:“今天是郑伯大寿呀。炳叔,你不给我面子不要紧,可标爷和郑伯的面子要给,不然就是想跟和洪胜过不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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