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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视线。隔着几张病床,看向了纪译的方向,见对方也在看自己,她朝这个陌生人,露出了一个用尽力气才能舒展开的微笑。
英俊的金发男人从后面搭上她的双肩,把滑落到膝盖的毛毯重新裹上臂弯,他蹲下来,隔着毯子,温柔地抓住了女人的手。
纪译译在原地站着,朝着那个方向,呆呆地看了几分钟,然后转头离开。
“这么快就下来了?看见了么。”医院大堂里,徐杳然坐在那里等他。
“你怎么过来了,”纪译走过来,偷偷牵上他的手,“我看见她啦。”
徐杳然拉着手心里的宝贝走出医院,边走边问:“那她看见你了么?”
纪译转过头来,眉眼弯弯,说:“也看见啦。”
从医院里出来,时间还早,上海的巷尾之间刮着比桐城更干燥的季风。
徐杳然问他:“你中午带我去吃什么?”
纪译想也没想,飞快地回答他:“黄鱼面!”
黄鱼面的老店在城中老弄堂的巷子深处,外地人很难找到。要不是纪译以前来吃过,这儿七拐八绕的,黄鱼没吃上,自己倒先被正午的太阳晒成了鱼干。
周围浓浓的老上海的烟火气味,纪译带着徐杳然从中间穿过,心情像被熨斗捋过一样得温帖。
作家说,“上海的弄堂是性`感的,有一股肌肤之于似的。它有着触手的凉和暧,可感而知。”
这大抵与人的悲喜相似。今时晴日朗朗,阳光缱绻,弄堂里大多部分都被笼在温煦的光线里。这种时境里,连那些偶尔出现,阳光背后的晦暗角落,都成了流光之间的点缀。
纪译他们排在一串队伍的末尾,他怀里抱着路上顺手买的糖炒栗子和雪山楂,吃一颗往前挪一步,倒也不觉得等得无聊。
大概排了有个把小时,终于挪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店里面很小,只摆了四张桌子,好不容易面端上桌子,还得缩着胳膊小心地吸溜,防止筷子戳到别人的汤碗里去。
纪译抬头望着点菜的招牌,兴奋地说:“等下我要加四份黄鱼。”
边上,老板冷酷的声音传过来:“没得加了,就剩下两份黄鱼了。”
“啊?”他们身后有个失望的声音冒出来,拎着菜篮的婆婆挤到老板面前,“今朝噶早就卖光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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