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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把文件袋抽出来,第一眼,在袋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身份证。
他把里面放着的证件全倒出来,户口本身份证收养书堆在一起,忽然觉得有点头晕。他手指微颤着翻开那本从没见过的护照,持有者分明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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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堂回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一楼客厅的灯还为他留着,柔柔地发着暖光。房间门紧闭着,裴迟宴估计是睡了。
他走上楼,轻轻打开裴迟宴的房门。床上的人面朝里,窝成一团睡着,地上还四散着礼物盒。
裴敬堂走进去帮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然后放下遥控器,坐在了床边。
软蓬蓬的床垫因重力稍稍下陷了一些,床中央的裴迟宴脚趾微动,都被裴敬堂看在眼里。
手握上脚腕,太瘦的缘故,一只手就能完整圈住。他的裴迟宴到了十八岁还是这么小一只,好像折一折卷一卷就能变成幼猫般大小,抱在手里带来带去。
裴敬堂弯下腰,在裴迟宴的脚背上落下一个轻吻,起身离开。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后,一直背对他的裴迟宴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眼泪把枕头沾湿一大片,越哭越难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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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帮裴迟宴收拾作业的时候,裴敬堂有想过,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尊重裴迟宴自己的意愿。
可其实这不用问也清晰。裴迟宴断不会答应,他会哭到你心软,把血淋淋的真心挖出来捧到你面前,用这个年纪最惨烈无知的方式证明他对你的爱意。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还有来日方长,裴敬堂也想一点一点教会他如何在爱里成长。但好像确实没这个机会了。
要是裴迟宴在鸿州出任何一点意外,他第一个放不过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放走就是最好的保护。裴敬堂清楚这个道理,可又压抑不住内心极端的自私,裴迟宴既然喜欢着他,就得牢牢记着,就算以后认清了离开了,这段感情也要嵌进心里无法遗忘。
收拾完乱放的作业,裴敬堂打开旁边的一格抽屉,把里面的透明文件袋拉出一个脚,再推回去,装作没放好的样子。
第二天晚上,恰是这个时间,裴迟宴拿完作业本,打开了这格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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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裴迟宴顶着乌青的眼圈从楼梯上下来,停在半路,看着裴敬堂喝完咖啡站起来,忽然叫了一声:“叔叔。”
裴敬堂顿住脚步,抬头看见了他。
裴迟宴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眼里不见光,像乌云盖住了月亮。
“怎么了?”裴敬堂问。
“明天就是我生日啦。”裴迟宴说,“今天你会陪我到零点吗?”
“当然,不是约好了吗?”
裴迟宴又问:“这么久了,我……有没有让你很苦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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