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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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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其余啥都想不起来,去问薛椋,薛椋也说没发生什么。可雁翀何等敏锐心细,一眼都看出他情绪低落,似乎心里藏着什么难过的事,非但不肯吐露分毫,甚至还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雁翀眯了下眼,没说什么。

  薛椋昨晚熬了整宿,天快亮时才朦胧睡去,回程时车刚开出去没多久就坐在副驾上睡着了。上高速之前,雁翀让司机停车,把他换到后面去睡。薛椋困得五迷三道,来不及拒绝就被雁翀塞进了车里。暖乎乎的毛毯一堆上来,他就什么都忘了,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入睡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轻轻拂过。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无忧无愁,直到驶入小区门时经过减速带,车身重重颠簸,薛椋这才惊醒,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见前座雁翀压低声音,对司机道:“一会儿在楼下停车,你打车先走。”

  司机:“那您……”

  雁翀说:“昨天熬了一宿,让他多睡一会儿,等他醒了我自己开车回去。”

  薛椋紧闭着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支棱着耳朵,听见车子平稳地停下,发动机熄火,司机下车,轻轻关上车门,车窗留了一道缝,小区里的蝉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起送了进来。

  唯有雁翀没有一点动静,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一样。

  对一个花钱买来的“金丝雀”,需要他这么上心么?

  昨晚薛椋只顾着沮丧懊恼,今天睡了一觉,冷静下来,才将自己从偏颇的视角稍微拽出来一些。平心而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雁翀对他是真的没话说,哪怕薛椋现在回过头来审视两人过去的互动,也找不到到任何逾矩之处。

  他忽然想起来,有一次他曾开玩笑说签的合同是“卖身契”,本该一笑而过的雁翀却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用担心,卖艺不卖身。”

  曾经有一个宝贵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等他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对雁老板说三个字:打扰了。

  薛椋两脚一蹬,一边做咸鱼挺尸状,一边默默地在心里泪流成河。

  隔天晚上,饱受煎熬的薛椋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X大南门外的烧烤店里。八月底,临近开学,在外地的舍友们都回到了北京,趁着尚在假期赶紧约起。薛椋一进门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哎呦呵!一个假期不见,我们鹩哥跨物种进化了!你瞅瞅这眼圈,大熊猫啊这是!”

  薛椋满脸写着生无可恋,蔫哒哒地说:“给我两根竹子,我这就叉死自己。”

  室友们大惊失色,纷纷凑上来劝慰:“哎哟这是怎么啦?郭德纲退圈了还是于谦改行了?是被骗财骗色了还是喜当爹了?”

  薛椋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同志们,我被人包养了”这句话。

  唯有早知内情的陈元咂摸出一点意思,试探着问:“怎么了,遇到情感问题了?”

  旁边看热闹的赵希和欧阳冬立刻精神了,鬼哭狼嚎道:“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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