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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辛闷闷地笑着应了,心说我早就破戒了。

  这天李意阑离开天牢之后,到午门去求了一趟晋见,高赓却似乎知道他的来意,推诿着不愿意见他。

  李意阑在这拒绝中油然感受到了知辛的绝路,于是之后的几天就跟自己也是个刑犯似的,多半时间都待在知辛的牢房里。

  然后他就知道了,许别时的表字也叫知辛,他也确实是慈悲寺的僧人,师父正是知辛大师。慈悲寺也当真丢了本《木非石谈录》。

  而自己的性命是午州的孙桥大夫所救,准备引荐给老神医的大夫就是他,只是可惜自己大概要食言了。

  李意阑因为也不太热衷于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就也没乐于助人地接他的话,说自己替他引荐就是。

  最近日复一日,他的眼力越来越差了,时常傍晚过后就老眼昏花,不太看得清人事物了。

  年关将至,因为隐晦地涉及了袁祁莲的旧事,满朝文武和太后都极力恳请在元宵之前了结旧案。

  袁宁等一批饶临的钦犯是小年那天押解进京的,因此白骨案主要案犯的问斩时机就被定在了二十五日。

  一晃离别在即,二十五这天,李意阑少见地换上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裳,在寄声和江秋萍等人的随行下去了菜市口,早早就等在了一碗居的门口。

  这是囚车过菜市口的必经之地,历来囚犯被押到这里,都能问老板要一碗酒喝了壮胆。而这酒是出了名的烈,八尺的大汉也能一碗放倒,因此才叫一碗居。

  知辛被排在第三辆囚车上,也许是百姓们同情他们可怜,又或许是他运气好,走到这里的时候身上都没见着什么秽物。

  他从车上下来,虽然手脚上着镣铐,但是脸上带笑,一眼就看见了穿得像新郎官一样的李意阑。

  他觉得李意阑穿带色的衣裳也好看,另一边也因为这是最后一面,所以目不转睛地多看了很多很多眼,方才慢慢走到那人面前。

  一碗居为了保住招牌,死活只肯给一碗免费的水酒,李意阑只好自己带了一坛,又问老板借了一个空碗,倒满之后和知辛在大庭广众下碰了一杯。

  别人和知辛都不知道,这就当是他今生的喜酒了。

  知辛仰头一口灌完了,被这名不虚传地烈酒辣得眼泪都差点逼出来,但他胸中却随着汹涌的酒劲,慢慢找回了一点点很久之前崇平城里,那个率性张扬的许别时。

  他发酒疯似的将碗随手一抛,然后光天化日之下猛地搂住李意阑,在这人唇上啄了一口,然后不等人回过神来,就转身镣铐叮当地,哈哈大笑着走远了。

  “砍头是痛事,饮酒是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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