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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辛将指腹压在他的脉路上,有些诧异地扬起眼睫问道:“我与皇上素无交情,他怎么会忽然有话给我?”
李意阑宽慰道:“他心中挂念怒安大师,想与你见一面,问你打听老人家的近况。”
知辛闻言,搁在小腹上的左手猛然抖了一下,只是被茶案挡得严实,李意阑没能能看见。
他只是见知辛宠辱不惊地笑了笑,平和地说:“皇上要尽孝道,我断没有回绝的道理,我下山的时候,怒安师傅一切安好,山中日子平静,他如今应该仍在潜心修行。皇上有说什么时候、打算在哪里见我吗?”
李意阑:“他说请你来定约期,问你什么时候方便。”
知辛刚想说随时都行,但话到嘴边眼里印着李意阑的身影,忽然又改了主意,他说:“如果皇上得闲,那麻烦帮我向他约请,能不能定在后日的午时?”
李意阑想着自己明天去回个话,后天宫中还能有充裕的时间安排,就觉得妥当地点了下头说:“好,我回头呈报上去,得了确切消息再告诉你。”
知辛握了一把杂乱无章的脉象,情绪高不起来,点完头就要出去给他抓药。
京中人生地不熟,加上刑审的要务钱理也一肩扛了,李意阑闲得无聊,尾巴似的跟着知辛离开行馆,踏上了江陵入夜以后仍然繁华的街市。
他得知此行的目的是去抓药,立刻就想起了刚刚按捺下去的疑问,便神态悠闲地笑道:“方才那位气势非凡的神医你是从哪里请来的?我看他连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平时应该十分繁忙,你请他过来出诊,想必费了不少功夫吧?”
知辛轻微地歪了下头,秉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没有跟他说实话。
这位神医确实难请,不少王亲贵胄想请他过府常常连人影都见不着,知辛上药堂时衣着寻常,坐诊的大夫在听明来意后立刻搬出了熟稔的说辞,说是老师不在京中,外出游方去了。
知辛没信,商量着避入内堂,脱下上衣给这郎中看了自己胸口上的旧伤。
正中心口、前后贯穿,正是李意阑曾经在卧榻上不小心看见过一半的狰狞伤势,再加上背后那一半,就组成了一道足以夺命的狠辣创处,难的就是知辛竟然还有命在。
郎中一看大为惊奇,立刻问起知辛这是怎么得来,又是怎么治的。
知辛却拒绝回答他,一意要见老神医,郎中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想错过疑难杂症,就请知辛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自己先消失在堂屋里,接着又领来了“外出”的师父。
接着知辛和老大夫推心置腹地聊了半晌,后者才终于答应屈尊到行馆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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