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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阑在途中发了一场急病。

  他的咳嗽越演越烈,还喷了骏马一头的血,不过神智是清醒的,并不曾失去意识。

  知辛起初听见他开始咳,就曾知会过钦差停下来歇一歇,但那位首领不了解李意阑的病况,觉得知辛大惊小怪,不容置喙地拒绝了。

  然后没跑出一里地,李意阑就咳得连缰绳都险些抓不住了。

  钦差非要亲眼见了那口血瀑,才肯接受知辛并不是在危言耸听,指挥一行人参差不齐地勒停了马。

  知辛忧心忡忡翻下马,跑过去将李意阑扶下来,在道旁的乱石上坐了一会儿。

  由于这种情况时不时就要来一次,李意阑其实没有那么脱力,但在知辛问他“感觉怎么样”的时候,他还是说了句“把你的肩膀借我用一用”,然后往下溜了一截,靠在了知辛的肩头上。

  他的呼吸很重,夹着一种近似于苟延残喘的动静。

  知辛越听越揪心,最后索性解下披风将他整个裹住,然后一只手环住李意阑的后背,另一只卡在了他的手腕上,意图在随时感知李意阑的脉象。

  可这副姿态落进其他人眼里,就变成了揽抱和依偎。

  远离了城池之后,穹顶从浓黑变成了一种色彩丰富的黛蓝色,只有一把赶路火把的荒野在天光下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家,只有连成一片的天和地。

  寒冬又为这里罩出了一层额外的万籁俱寂,鸟不鸣、蝉不叫,让这个随意驻足的地方显得尤为空旷安静。

  要是身后没有脚步声和马的响鼻,李意阑觉得咳一通下来能跟知辛这么坐在这里也挺值的。

  可他靠着的知辛却有点后悔,在想几个时辰之前,要是想法子留在午州驿站不走就好了。

  有一刻李意阑在空气中捕捉到了几声脆响,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跟知辛说道:“附近好像有条大河。”

  既然是“好像”那就说明他不知道,知辛笑着给他解惑:“是有一条河,叫悬河,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黑,应该看不见河啊。”

  “冰裂了,”李意阑正说着,耳朵里霎时又听见了几声,他辩了一下说,“似乎还结得挺厚。”

  知辛聚精会神地听了一圈,无奈地坦白道:“你耳力好,我什么都没听见。”

  李意阑暗道在自己没受伤之前,耳力确实能说不错,现在只是比普通人略为灵敏一些。但他不会说这种扫兴的话,因为他能感觉到知辛在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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