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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偷偷地诈他不成,干脆做戏做全套地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说着他侧过头来“串供”,看向知辛说:“知辛,你还记不记得?”
前一阵子王敬元试出风筝上残留有碱水,并且开堂审问纸扎坊的老板马仲的时候,知辛不在堂上。
但经不住衙门里人多嘴杂,他天天在院子里打坐,没亲身经历也被人说得知道了七七八八,因此眼下一听就能懂李意阑的用意。
他抿着嘴在心里念佛号,念完就破了出家人的口戒,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记得是没有。”
“那就是我记错了,”李意阑一点身居高位的庄严和权威都没有,特别知错就改,此外知辛的配合也让他觉得很有趣。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一个眼神知辛就能懂,那种默契和顺利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李意阑隐蔽而愉快地朝知辛眨了下右边的眼睛,接着坐正直视前方,立刻恢复了面色如常,他继续问道:“那阵大风呢?你们是怎么知道当天的当时,会突起一阵大风的?”
刘芸草的眉头和眼皮同时微微往上耸了一点,不解地说:“我们不知道会起风,大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意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录事薄里对于那阵风的记载很多,而且刘芸草刚刚也说过油纸会随大风刮走,导致他在无意之间形成了一种“这阵风是案发的一个重要条件”的结论。
有了这阵风,才能酿造出不同寻常的鬼氛,风筝也能更合理地掉下来。
谁知道这些臆断竟然都是多想,李意阑好笑之余,心里也有点疲倦。
由于案犯将现场打扫得太过干净,导致他们在查案的时候使用了大量的猜测和判断,可过河的路不止一条,只有天知道他们对于这案子还有多少猜测的成分。
刘芸草还在等他回答,知辛见李意阑一刻两刻也没说话,顿了顿,还是喧宾夺主替他解了围,温和地说:“我猜大人的意思,是想问那阵大风在不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吧。”
李意阑受声音激醒,反应过来看着知辛“嗯”了一声。
刘芸草坦言说:“不在,我们之中都是造械兵的粗人,没有人会观天象,那阵风是碰巧,大概是天意吧。”
提到粗人李意阑才忽然想起自己刚刚遗漏了一个细节,他默记下来顺势说道:“那要是没有那阵风,你们原先的计划是什么?晴空万里中直接让风筝落下来吗?”
“有何不可呢?”刘芸草含笑反问道,“我们控制不了何时天晴阴雨雪,同样也控制不了人云亦云、众口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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