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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和狠心,区区一个袁宁又怎么能逼你就范?你这样言行不一,很难让人取信。”
“大师这话才不对吧,”刘芸草反驳说,“我再狠心,对的也不是每一个人。世事无绝对,我的心即使是黑的,但也是肉长的,也会有软和的地方。”
“我不怕死,也不怕袁宁死,我能够接受任何结果,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大师,这不是言行不一,这是业障难除。”
是人都会有软肋,而为人送行大概就是此人的罩门,一击必杀那种,知辛倍觉压抑地叹了口气,合起双掌说:“抱歉,是贫僧口出狂言了。”
刘芸草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话,后来又没理他,整个人仿佛都脱了力,靠到墙上闭上了眼睛。
大抵美人哪里都是美的,这人睫羽纤长,阖上后投成浓黑的一道弧线,使得他的眉眼像是一幅悲情的画卷。
他确实生的好看,李意阑也承认,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知辛更好看。
以貌取人是人的本能,但这个“貌”却不单指容貌,气质和风度也有一席之地,刘芸草再好看可他不快活,传递给人的气息就带着刺,让人的结交心顿时受挫。
知辛却不同,动不动见人就笑,笑完了还送一句阿弥陀佛,礼貌得让人只想追着送他一程。月初时李意阑就干过这种事,就是被知辛给拒绝了。
牢里飘过一阵短暂的沉默,李意阑左右看了看,见知辛没有再开口的迹象,就亦真亦假地咳了一声,随即开场道:“先生,换我提问了。”
“你说的内情我们之后会去查证,眼下就如你所说,你的仇人是太后,你想报复的人是她,可这跟已经发生的五桩白骨案有什么关系?”
“比如我有一个恨之入骨的仇敌,我的眼里怕是容不下别人,就一门心思地盯着他了。可你不同,你先将自己的仇恨放在了一边,劳师动众地替五个不相干的人造势伸冤?”
“他们的不平是天下皆知了,而你的冤情还不及展露,就因为动作太多被衙门抓住了,这样得不偿失的举动,真的是缜密周祥的白骨案主使会做的事吗?我有点怀疑。”
刘芸草没睁眼,倦色沉沉地说:“如果不是不得已,谁愿意费力不讨好。我这样迂回的原因,大人其实已经说了,就是造势。”
李意阑拧了下眉心,心念电转道:这话他们之前确实讨论过,但因为当时臆测的主谋是冯坤,案子造出来的势头对他有利,能够抹黑柳太师,便就不失为一种动机。
但一旦换成刘芸草,那些关于党派的猜测就站不住阵脚了,难不成这五个枉死者都是巧合而取,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阴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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