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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头朝天上一指,只说不可说,要我闷头发财,多的别问。”

  然后他看在银子的份上,果然就低头闭嘴了。

  天上应该是上头的意思,照这言下之意,那营官该是受了上头的指使,不然他平白不会有那么多的钱财,派人走一趟扶江势在必行,幸好目标就在邻城,用最快的马今天就能走个来回,不至于耽搁不起。

  这事退堂之后他会立即安排下去,连同息心观的信使一起,李意阑又想了想,确定脑子里确实空了,这才小声去问旁边的人:“你们还有疑问吗?”

  其他人挨个摇了头,只有知辛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一点犹豫。

  李意阑将他放在心上,对于他的脾气不敢说完全摸清了,但遇到什么事会有什么反应却基本有数,所以这点异状没能逃过李意阑的眼睛,他笑了笑低声道:“怎么了?有话就说,我等着听呢。”

  知辛还真是不好叫他等,只好开口说:“我去过这位施主的那间院子,他所说那个假山的位置,处在堆满石块的后院中央,那些石块个头硕大,当中许多都要比那个假山要高,不走到院子的中间去,是看不到那座假山的。”

  “所以我在想,那个偷慈石的人,是怎么在只有坊主知道哪一块里面藏有慈石,又没有逐块打开的情况下,知道自己要找的是哪一块石头的?”

  李意阑眼睛一亮,心有灵犀道:“因为,他一直藏身在石坊里面。”

  藏在屋顶和石块堆里也是藏,但是根据石坊那种四边高、中间低的地势来看,监视者要是想找到适合的哨岗,他就必须清楚院子里的布局。可那后院乱得跟迷宫一样,要想达到摸索的目的,最容易也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混进石坊里充当伙计。

  所以知辛的意思是,这个坊主很有可能和小偷直接打过照面,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根据这个提示,李意阑立刻转向石坊的管事说:“你的工坊里,最近两三个月以来,有新招或者忽然辞工的伙计吗?”

  坊主闻言眼仁略微朝上翻去,眼神放空了一小会儿,接着露出了一副笃定的表情:“有的,有个伙计,我记得是……十月上旬来的,干活又快又老实,要的工钱也低,就是吃的多一些,我和我媳妇都挺待见他。”

  十月上旬人出现,下旬慈石丢了,这时间吻合得上,李意阑追问道:“那他人呢?现在可在坊里?”

  “不在,”坊主摇着头说,“他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辞工了,说是他弟弟的病快要不行了,离不了他,我一想人命关天,就结了工钱让他走了。”

  不到一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下旬,正是寒衣案发生的期间,李意阑越发觉得这人不是个普通的工匠,他说:“他叫什么?住在哪里?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坊主:“他说他叫袁宁,我们都管他叫阿宁,他家住在城北的破帽儿街,嘶特征的话……他左边眉毛上不到半寸的位置有三颗痣,不大,但是平着排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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