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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此人的身份可有结论了?”
布衫男子也就是他的师爷许之源答道:“没有,守藏司没有此人的档案。”
钱理:“哦?司礼监那边呢?”
许之源接着摇头:“也没有,我认为在朝廷的表彰库里,很难找到此人的痕迹了。”
钱理放下画像,指了指堂中的扶手椅说:“这揣测是因何而生?你且坐下,将缘由讲一讲。”
许之源依言坐在了没有放花盆的花凳上,信而有征地道:“我亲自查过一遍档案,奉天九年到十六年,尚方司和军器监的要员名录与实际有出入。老爷,你是两朝元老,当年虽然不在京中任职,但袁祁莲才是与你同届的长乐太仆,这事你是知道的。”
“自然,”钱理已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皱纹横生的微笑,“我还在燕会上见过他一面。”
那是奉天十二年,军器监先铸得攻城利器排云弓,太上皇后纵马横扫西北八番,大瑞的铁骑在疆场上走到了史无前例的远方,年关时皇上大宴群臣,钱理正好回京述职,赶上了这次盛会。
在他所余不多的印象里,袁祁莲生的眼深鼻高、身形高大,面上隐约带着一些外邦人的迹象,坊间传言这也正是酿成袁祁莲一生悲剧的起点,说他是外邦的杂种,恃才傲物,满京师的名门望族都容不下他。
可事实怎么可能就这么片面而简单?
且不说当官的都是人精,心里骂娘、嘴上幸会只是基本修养,能留在京师的更是老奸巨猾,个个都忙得很,最喜欢互利共赢,绝不可能只为了区区一点血统去排挤任何人。
再说军器监也鲜少跟三书六部打交道,平时除了开销和物料交接,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袁祁莲跟人结仇的可能性比京中任何一个纨绔子弟都低。
所以能够杀死他的除了自作孽,那就只剩利益冲突了。
然而是和谁的利益、有什么冲突,钱理却并不清楚,当年从案发到落幕一共不过几天时间,快得众人简直目不暇接。事后又因为是天家的丑事,严令禁止私下议论,这案子一沉到底,十多年来只在坊间有些编撰过的风传。
直到今日,它来势汹汹地打破封尘,结果却是死的死、删得删,愈发叫人犹如雾里看花。
出师不利的钱理满心眼都是四个字,难上加难,可再难如今有刀架在脖子上,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钱理从游思中回过神来,擤了擤凉飕飕的鼻腔说:“扯远了,为什么忽然说起他当太仆这件事,这跟画像有什么牵扯吗?”
许之源抬起眼睛,眼底比外头的长夜还要幽深:“可守藏司的长乐太仆的历任名单里,没有袁祁莲这个人,他任职期间的空缺和作为,冠的都是现任太仆的名字,他被人抹掉了。我想这个画中人,应该也是被人顶替了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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