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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器监和一个不像太监的太监,很快就将话题导向了逐渐明朗的境地,也就是野史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十五年前的平乐宫大案。
李意阑根据猜测推断道:“也就是说,扇贩子很有可能就是军器监当年涉案的旧部,但圣旨不是流放西疆么?”
剩下半句他没说,但张潮已经领会到了,掀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有些讽刺的笑容,他说:“天下的事情那么多,怎么可能件件都写成圣旨。你们也知道,我是江陵人,十五年前在都城念私塾,因此对这事有些耳闻。”
“当年被罚宫刑的人不止是袁祁莲,那些在他治下又反复帮他求情的朝官都被打成同党,一应三十多人,全部被拖进过净身房,这扇贩子恐怕就是其中的一个。”
王敬元莫名感觉腿缝里发冷,龇了龇牙,暗自腹诽这皇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切人的子孙根还切上瘾了。
寄声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满头雾水地说:“不对啊,根据我们之前查到的,这案子背后的主谋不是首辅冯坤吗,怎么又跟军器监的人扯上干系了?这么看他们比那什么冯坤有嫌疑得多,那我们之前的方向不是全错了?”
李意阑不知道该什么答这话,只好实话实说:“有可能。”
寄声登时就感觉天灵盖上压来了一块泰山般的巨石,重得他承受不住地蹲到了地上,刨着头发发愁:“诶!烦死了,就剩十二天了,还这么多事儿。”
然而其实他们可能连十二天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值此深夜,江陵皇城的太和殿里,老油条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打太极,和上次一样,三公九卿六部,谁也不愿意接仙居殿这个烫手山芋。
第53章 梦靥
严五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自己老实巴交一个平民,怎么忽然就成了涉案人。
下午刑名审问过他,严五说的都是实话,他跟扇贩子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一个月,他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只知道他写得一手好字,似乎不太为生计所迫,但是银钱好像不多,还有严五平时叫他先生。
说起两人的相识,也实在是平平无奇,没那么许多的算计。
严五在巷子口摆摊已经好些年了,家中的老母亲少时去过很多地方,做得一手大江南北的好面食,街坊邻居都赞不绝口,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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