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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阑点了下头,示意他说。
白见君就没头没脑地道:“你们上刑可以,但是不要伤他的性命……和手。”
李意阑却明白他在说谁,这人惜才,可惜那个有才的人德不配位,正在遭灾遭殃。
两人达成一致,转身预备回屋里去,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了扑棱扑棱扇翅膀的声音,李意阑转头去看,发现扑下来的鸽子又瘦又小,跟车夫从栴檀寺里带下来的那只在体型上简直一模一样,因此这最有可能是知辛给他的来信。
昨天一封今天又是一封,不管内容是什么或者是因为什么事,反正都能表明知辛有在惦记他。
忙碌了一天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忽然空旷起来,李意阑眼看着那只鸽子停在落脚架上,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归位了一样,有些高兴和感动,他脚尖一转就朝鸽舍那边去了,走出去了才想起自己把白见君给忽视了。
于是他匆匆回头招呼人先回去,自顾自跑去将鸽子腿上的信件给取了出来。
竹筒上写着李意阑亲启,他抽出纸卷展开来一看,发现果然不出意料。
吾友:
有事告知于你,闲话就不多说了。
关于湿婆手中握物,我这边因缘际会,有了些头绪,详情日后再说,如下:
依我拙见,握物兴许是红糖或黄糖制的小球,外形类似鸡蛋,细头粗尾,头部可从木雕手中穿过,而尾端不能。
球上开大小孔,大孔一个,小孔若干。
取一条丝线,其中一端缠上小棍,不系,以烧融的糖稀浇覆,此糖需与制球的糖类不同,若糖球用的红糖,那棍上便应浇黄糖。
待糖干透,牵线与小棍混入一体,将棍竖起从大孔穿入,掍直,使小棍两端支于球壁上。
再将长期以红、黄糖喂食的蚂蚁从大孔塞入,以湿泥封大孔,避开牵线,使蚂蚁不能出即可。
至此,将连有糖球的丝线牢牢系在白骨的手腕脚腕处,糖球方向打活结。糖球较细的那端背对木雕,再将湿婆牵着线的木手分别绕着白骨缠绕,扣于糖球上。
如此,等木棍上的糖被吞食之后,活结便会散开,白骨跌入香灰之中,丝线在暗火中化为灰烬。
被抓在木手中或者跌落的糖球在蚂蚁的啃食下,不多时也会消失无踪。
以上种种皆是猜想,对与不对、行与不行你且自己斟酌。
又及,近日寒威不减,望你加衣多餐,倍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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