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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的官兵查得极细,连棺中亡者的鼻息和脉象都没有放过,家属纵然不忍与不满,但仍然默许了这些检查,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大家各自都退了一步。
正午时分,这九人的送葬队空车而归,蹲在地上查看车底板的都尉分明看到了一个人,可还是跟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站起来,挥了挥手对属下说:“放行。”
车底的人裹着一身接近木色的衣裳,包头裹脸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因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得逞而发笑,只能隐约看见左眼旁边有半截紫色的胎记。
白见君是跟在吕川后面来的饶临,前后相差不过一顿便饭的时间,不过吕川轻松就过了城防,他却费了一番周折。
饶临的城防确实比以前要严了许多,白见君行贿不成,只能找了个熟人。
那都尉是快哉门下一位老掌柜的儿子,虽然不认识他,但却不能不认识门主的玄骨扇,因此这进门的法子还是都尉谋划的。
马车无惊无险地进入了内城,白见君像只壁虎一样牢牢地吸在车底,一边还有闲情逸致,观察到八字墙下有一堆人,正在议论着什么莲子和五百两。
那些人七嘴八舌,加上马车离开城门后速度又快了起来,马蹄的“哒哒”声占据了耳膜,如此约莫一炷香之后,马车拐进了一条小巷,随着越走越深,嘈杂声才渐渐清净。
白见君在一个三岔口前悄然落地,两个横滚钻进另一条巷子,接着他站起来扯掉了满身的麻布,熟练地打成一个褡裢扔上肩头,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走到市集中的茶摊门口时,白见君看见了官府张贴的悬赏榜文,此间茶摊上的人正在沫横飞地闲侃,说是已经有人上官府领赏去了,真是让人羡慕云云。
白见君笑了笑,神色里有些意外的痕迹。
饶临官府如今主事的人倒是有些意思,挺会博采众长,但这种广撒网的方式一个用不好,就很容易陷入骗子满门乱窜的局面,希望这些人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他脚步不停,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制绳坊前。作坊里的人估计一直在等,门刚敲响就被拉开了,露出门扉后面雀跃的笑脸来。
快哉门在饶临的堂使是一名女子,模样温婉看不出年纪,左臂的衣裳上别着一排绣花针,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她未语先笑道:“我说守备严密,掌教却非不信,看,果然被拦在外面了吧。”
白见君没接这茬,也没接她拧好的热毛巾,端起盖碗喝了口茶说:“我让你找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他要找的人叫不通姓名,是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手艺人,也是饶临那个叫吕川的官差在扶江的堂口里亮出来的百岁铃的持有者。
那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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