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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宗不放人,韩珍骑马似的坐在他胯间,她挣扎不开,咬着牙,脸羞愤藏进他衣襟。

黄桥走进屋,目不斜视,将两箱东西搁在桌上,“要查行车记录仪才知道是谁放的,重量挺沉,面上一层是应季水果,底下是十几捆现金,粗略估计叁十万。”

季庭宗皮笑肉不笑,“这是要我栽。”

“来路不明,退回恐怕不行了,秘书长,怎么处理?”

“东西放这,我明天上交省里。”

黄桥一走,韩珍手脚并用挣离他的怀,好奇揭开箱子,钞票一摞摞在纸箱里码得齐整,白亮亮红艳艳,晃得她眼花。

她手一指,“这里就有叁十万。”

“眼馋?”

“不馋。”韩珍缩回手,“贪来得钱都是跟鬼借的。”

季庭宗笑容越发大,“谁教的?”

她睫毛颤了颤,“家里。”

韩珍父亲从事教育行业,自小叁观给她树立得正,家里不算富裕,也从不短衣缩食,不委屈她。

性格里那一抹极其天真纯粹的底色。

发源地来自于她圆满温馨,取得过全面胜利的幼年。

第二天,季庭宗亲自把两箱土特产提到省纪委办公室。

纪委副书记笑呵呵吹开茶叶,“从政最怕纪检反贪,一见我们如临大敌,吓得骂祖宗,季秘书长倒是反其道而行。”

他气定神闲,“该来得来。”

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类事,处理起来驾轻就熟,不止现钞,送票子其实最莽撞扎眼。

现在讲究文贿雅贿,字画名表,烟酒,女人,房产。

通过各种渠道,各类场合,明为赠与,实则钱权交易。

季庭宗钱欲淡泊,父亲季甘棠在北京做大生意,官商两界涉猎颇广。

虽然父子情谊比较凉薄,但他们这类高门子弟,二十来岁出入任何场所,受家族尊荣笼罩,报上名号,少有人敢不给面子,当大爷似的捧着供着,骨子里傲气。

能用钱势享受的,差不多都享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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