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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恶心人的事情太多了,楚晚宁烈火脾气,总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很早之前在罗纤纤府上除魔的时候,楚晚宁会因为陈家人欺辱一个弱质女子,不顾自己声名,将身为委托人的陈员外打的皮开肉绽。

  楚晚宁明明并没有做错什么,却总被别人口诛笔伐,说他“冷血”,说他“恣意妄为”,说他“不近人情”。

  墨燃不想让人再说他师尊“不讲礼数”。

  所以他宁愿自己比楚晚宁做的更出格,做的更过火,他只有用这样的笨办法,才把楚晚宁护在身后。所以这个屋子里,三个人都出于礼节,接受了南宫柳的奉承与好意,但墨燃却没有。

  这不是一时的兴起,自从他知道,是楚晚宁背着他,从尸山血海中爬回。自从他看到,孟婆堂的那一缕人魂,那一碗抄手。自从他去到地狱深处,将楚晚宁救回,他就发过誓——

  只要楚晚宁还愿意,他从此都和楚晚宁站在一起。

  南宫柳一连碰了两次璧,换做是别家掌门,早就该掀桌暴怒,逐客赶人了。

  可南宫柳没有,他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乐呵呵地又和薛正雍说了几句话,倒把薛正雍搞的很尴尬,他拉南宫柳到一边去,小声道了歉,说自己管教侄子无方。

  南宫柳则笑道:“哎呀,年轻人嘛,谁还没点血性呢?我觉得墨宗师真是性情中人,好得很。”

  与南宫柳见完面后,儒风门的弟子领着一行人去别院落脚。

  墨燃一路上都在打喷嚏,薛蒙扭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刚刚口不留德,被南宫掌门诅咒了吧……”

  “去去去,你才被诅咒呢。”墨燃眼泪盈着眼眶,“我……阿嚏,我闻不了太重的熏香,刚刚那屋子——阿啾!香料味实在太……阿啾!太……”

  “太难闻了。”

  “啊,师——阿嚏——尊啊。”

  楚晚宁递了手帕给他,皱眉嫌弃道:“擦一擦,没样子。”

  墨燃就含着泪,笑着接了绣着海棠花的手帕:“还是师尊心疼我,谢谢师尊。”

  楚晚宁被他说得有些尴尬:“谁心疼你。”

  “就是!”薛蒙不服气道,“谁心疼你,师尊最心疼的明明是我!”

  墨燃略有鄙夷:“你都多大了还跟人比这个。”转而又拿着手里的帕子,正色道,“你看,师尊之前答应要给我绣一块一模一样的,你有没有?”

  “……”楚晚宁劈手夺过了手帕,厉声道,“墨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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